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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清拍着魏明明的肩膀,和张跃说:“明明会转给其他导师带,你的论文交给其他师兄改,项目人手不够的话,胡副会再招聘技术人员进来。”

科室里的人都在挽留她,为她抱不平。

她没再多说什么,推开魏明明,去找胡见君。

胡见君问她:“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要不要趁脱产临床工作,进站做两年的博士后,在国内也行,去国外也行,我给你写介绍信。”

简清摇头:“我暂时不想接触生物医学相关。”

博士后不是学位,是从事一段时间的科研活动。

她肿瘤学出身,博士后的科研也必然是围绕肿瘤相关,她暂时不想接触。

胡见君问:“那你想做什么?”

“想去散散心。”简清说,顿了顿,又补充说,“老师,只要法案不改,我不会是最后一个受害者。”

当代医学模式是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医患矛盾的根源,不能仅归结于病人没素质、没文化、性格蛮横偏激,个体因素、疾病因素、社会法律环境等等都要考虑。

这个社会上,不可能人人都真善美,这个世界,永远存在人渣、败类。

就像下水沟里老鼠、角落里的蟑螂,消灭不完。

伤害发生之后,舆论反击之后,如何设计合理的制度、完善健全法律法规,避免类似的事件再发生,才是当务之急。

胡见君说:“我们国家还在医改阶段,医疗资源分配不均、医保改革、医患矛盾、滞后的医疗法律制度……很多地方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我们这一代、你们这一代,还有魏明明那一代,都是改革阶段的试验者。接下来我会呼吁尽快修改《药品管理法》,呼吁简化、加快临床急需新药的审批流程,让患者能尽快用上新药。

另外,我不会批你的辞职申请,就算你不想干临床了,也可以继续留在我的实验室,今后专职科研工作。你别现在回应我,就当给你放一年的假,一年后,你再回答我,你愿不愿意继续留在临床,或者留在我的肿瘤实验室。”

褚宴听说了这件事后,也跑过来找简清,问:“你当初不是说我能拿起手术刀了再来教育你吗?现在我能拿起来了,你要走了。就为了那些人,你不干临床了,值不值?”

简清冷眼看他,沉默以对。

褚宴劝说:“胡副说得对,你先现在别做决定,你再好好想一想,一年后,回到这里后,你再下决定,要不要离开。”

褚宴离开后,简清最后望了一眼江州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的白色建筑。

病人、家属、学生、医生,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她穿过校园,校园墙壁上,刻着“健康所系,性命相托,敬畏生命,救死扶伤”的标语。

她在和这里的一切告别,内心竟有一种也许永不再回来的预感。

*

买了去X市的机票,鹿饮溪和简清轻装出行。

进入机舱,入座后,鹿饮溪说:“我要带你去看下雪的明城墙。”

简清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一块块砖,有什么好看?”

鹿饮溪噎了片刻,说:“那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有好多美食街,还有个不夜城,有很多漂亮姐姐在那里表演。”

简清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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