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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清站起来,开门送客:“你放心,我不会回去。就算不从医,我也不去和你抢家产,走吧。”
简晏看着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问:“阿清,在你心里,我每次来找你,只是因为家产么?”
简清淡淡挑眉:“不然呢?”
她们之间有姐妹亲情么?
“你每次都不要我的帮助,我很难过。”话是这么说的,简晏脸上却没半点难过的模样,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我走了,记住你说过的话,这笔钱算买你的承诺。”
*
“四百万?”严主任拍桌愤然道, “真不是个东西!”
鹿饮溪跟着骂:“他们就是畜生!”
徐阿姨今天被释放,回到家后,抱着严主任哭了一场。
她是一个人民教师,一个知识分子,平生未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何况这份屈辱,还是因为一时善意而起。
鹿饮溪代替简清和她道歉:“严阿姨,对不起,拖累你了。”
“傻孩子,坏的是那些人,你道什么歉?”徐阿姨渐渐止住了眼泪,“阿姨已经退休了,没什么关系,也就受点委屈,小简医生以后可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鹿饮溪低头叹气,“她已经不想从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劝……”
严主任说:“我下午去找她,陪她聊聊天。”
鹿饮溪摇了摇头:“她现在谁都不想见,就待在家里,也不怎么说话。”
夫妻俩唉声叹气。
沉默了一阵,鹿饮溪说:“我带你们去见一个记者。”
她这次登门,一来是代替简清和徐阿姨道歉,二来是带他们去见一个记者,做一些采访;三来,是找到严老师互助群里的一些癌症患者和癌症家属,请他们站出来说一些话。
记者算是一位名记,曾经揭露过电视台一起不客观的医疗事故报道,成功反转了舆论。
出事以来,记者一直在寻求简清的联系方式,想要上门材料。
鹿饮溪主动找到他,和他合作,为他牵桥搭线,引荐各路当事人。
采访完的当晚,记者就写出了一篇稿子,发给鹿饮溪过目。
鹿饮溪说:“再等等,我先给你做个铺垫,发散些预热的舆论。”
记者说:“那我再好好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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