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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一道闪电划过, 意识被惊醒几分, 鹿饮溪困顿地伸手,摸索着床头柜,找到空调遥控器, “滴”一声, 关了空调。
意识逐渐从沉睡中清醒,她回味那个象征意味极其明显的梦境。
梦是潜意识的一种表达,她内心深处偏向了谁, 不言而喻。
情感可以有偏向, 理智和道义却是一种束缚。
何况,她还不清楚,最终有无离开或留下的选择权。
鹿饮溪睡眼惺忪,打开了床头的星空灯。
她最近都睡在简清的主卧。
星辉盈于室, 身边没有简清的陪伴。
床头柜的手机也不知哪儿去了, 只有简清的手表躺在那儿。
鹿饮溪揉着眼下床,去客厅找人。
客厅乌黑如墨,外面电闪雷鸣,大雨滂沱。
“简医生……”
“简老师……”
“简清, 你在家吗?”
鹿饮溪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简清不会给别人取昵称,也不习惯别人喊她的昵称,平常科室内,有同级的喊一声“阿清”,她都会不适应。
她独来独往惯了,内心深处,不太能习惯这种亲密。
鹿饮溪察觉出这点,向来是直呼其名,或者喊医生、老师。
幽暗的室内,无人回应。
“啪嗒”、“啪嗒”,鹿饮溪逐一按下室内灯光的开关,毫无反应,依旧一片黑暗。
断电?还是跳闸?
心头涌起的第一个念头是,还好简清不在家,否则,这么暗,她应该会害怕。
鹿饮溪摸黑返回卧室,捧了一盏台灯出来,四下寻找手机,想打电话联系简清,问问她,这么晚,跑哪里去了?
是不是医院有急事要处理?
她的手机从不关机,有时半夜医院会打电话过来,把她喊过去。
可今天不是她值二道班。
沙发、茶几、桌子,鹿饮溪拿着台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自己的手机。
她明明记得,睡前,她放在床头柜上了。
是简清出门时,把她的手机一块带走了吗?
可她们的手机,一白一黑,很好辨认,不至于拿错。
鹿饮溪在黑暗了摸索了好一会儿,没有找到手机,坐在沙发上,无措地拨弄头发。
她放在茶几上的鉴定报告也不见了……
鹿饮溪理所当然地产生了负面联想。
可她想对简清多些信任,不愿再把人想得太坏。
傍晚的那个时候,她稍微揣摩了一下简清的行为,还没说话,只是欲言又止,简清就看穿了她,眼神骤然变得冰冷,像是受到了某中伤害,进入了戒备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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