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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饮溪转过来,抓起简清的发尾,比了比,说:“等到明年,不知道能不能长到和原来一样长?”

她很喜欢简清原来那头长发,摸上去丝绸般冰凉顺滑,手感很好。

简清轻声说:“明年再看。”

鹿饮溪嗯了声。

她只是失去一头长发,这里的很多人,失去的是亲人。

成千上万的灾民被运往这里,无数个支离破碎的家庭住在这里,时不时能听到一阵痛苦的哭泣声,广场上的广播,循环播放着寻亲启事。

许多人待在闷热的帐篷里,坐在被褥拼凑起来的床上,神情恍惚,目光茫然。

两人绕着营地逛了一圈,鹿饮溪看着远处驶来正接受消毒的车辆,说:“这里快住不下那么多人了,人一多,防疫也困难。”

“后续会转移回去的。”简清把毛巾丢给鹿饮溪,“自己擦,有人来了,我要回医院。”

每送一批灾民过来,医生都要待岗待命。

有些表面神色如常、看上去没有外伤的人,其实被木头、石块砸出了一些内伤,自我感觉身体没问题,过了几日才会感受到剧烈的疼痛。

野战医院这里配备了检验科和CT室,有设备支持他们进行辅助检查。

十多天过去,如今废墟底下的人,生还希望渺茫;天气炎热,罹难者的遗体,腐化程度高,为防止发生疫情,个别乡镇,已经开始封城,救援队、医疗队、灾民,全部撤出,只留防疫队,发现的遗体就地掩埋、消毒,防化兵还开了几架直升机,实施空中消毒。

新闻网络涌现传播着各式各样的感人事迹:高空降落的伞兵;用躯体保护学生的老师;生命最后一刻匍匐在地为怀中婴儿哺乳的母亲……

鹿饮溪隔着屏幕看,看得啪嗒啪嗒掉眼泪。

简清回来,看到她捧着手机哭,一面用眼神嫌弃,一面往她嘴里塞了一颗奶糖。

两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地吹着晚风,看着眼前的一切。

夜晚,相拥入眠时,鹿饮溪不再嫌热,凑上前偷亲的也不再是简清的额,而是柔软冰凉的唇。

她回味那个温柔的吻和触电般的抚摸,水汽里的白皙肌肤和妖冶纹身也在脑海挥之不去。

简清在睡梦中依旧会眉头紧蹙,像是受到惊吓般,忽然抱紧她。

第二天,鹿饮溪问简清昨晚梦见了什么,简清不愿意说,只是盯着鹿饮溪,试探性问:“以后有什么打算?”

她记得鹿饮溪想要离开她。

这些人,一个个都会离开她。

她迟早要想个法子,把人留在身边,永远无法离开她。

鹿饮溪揉了揉鼻梁,像个和老师汇报行程的乖学生:“7、8月份是暑假,可以在影视城做些兼职,也可以去做模特,9月份要返回学校上课。”

她在这个世界还是20岁的年纪,还在念书。

“不是想出国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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