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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清看着她,不再开口。
午餐结束,苻见疏又点了一束沾着露水的玫瑰,笑着送到简清怀里:“鲜花赠美人,你比从前更漂亮了。”
画面有些刺眼,鹿饮溪选择不看,温和地同两人告别:“你们难得相聚,我不打扰了,先回片场了,下次再见。”
说完转身离开,留她们两人相聚。
简清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把花重新送到苻见疏怀里,礼貌地拒绝:“谢谢你,但我不能接受,我只能在治疗上,对你提供帮助。”
苻见疏笑道:“你觉得我会用我的病,道德绑架你,让你接受我的爱慕?不需要,我也不稀罕这样的爱。我不会和你在一起,我不需要得到你的反馈,我只是想送你花,这花你收下了,可以拿去送人,可以丢到垃圾桶,你不收,我也不会强迫你收,从明天开始我不再送。我只是,很想做这么一件事。有点任性了,不好意思。”
用完餐,口红被擦去,她恢复了原本苍白的唇色,显得有些虚弱,笑容亦是勉强。
“阿清,这段时间,我做了很多以前没敢做的事情,离婚、辞职、和父母大吵一架,也去了很多地方,做完了很多事,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就来江州市见你,想告诉你我喜欢过你。因为你妹妹的事情,你母亲的事情,你一直过得不太开心,我和你告白一下,这样你以后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也能想一想我,想到这个世界上,有人曾经很喜欢你。”
喜欢到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免去她一生的苦难,换取她一生一世平安喜乐。
简清收下了花,晚上,约见苻见疏的姐姐苻鸢,把花转增给了苻鸢:“劝一下你妹妹,尽快接受治疗,不要再拖。”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追求我。”苻鸢捧着玫瑰花唉声叹气,“劝了,不听,和爸妈都闹掰了,也跟我吵了一架,要我们别管她,说什么她现在就要为自己活。”
简清的母亲一直在苻鸢手下疗养,因为这层关系,她对苻见疏多了一分关切:“你把她的就诊的那些病历资料都要来,我看看还有什么办法,有备无患,万一某天她回心转意想治疗了。”
苻鸢说:“她不肯给我,我找时间,去她家翻翻看。”
简清嗯了一声。
苻鸢又聊到她母亲的近况:“阮阿姨最近想起的事变多了,你有空,多去看看她,和她聊聊天,说不就定能认出你了。”
简清还是一声嗯,不置可否。
她一般一个月去一趟,去了也不多待,只是半天时间,陪一会儿就走。
认出了,也没什么值得欣喜的,也许只剩下恨意,倒不如认不出,当个陌生人,还能和平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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