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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饮溪觉得自己的手腕能使上力了,抬起来,做了个握笔写字的姿势。
简清会意,摇高床头,递给她磁性笔,把磁性板摆到她面前:“想说什么?”
平常都是鹿饮溪叭叭叭说个不停,现在她不能说话,简清成了话多的那个。
鹿饮溪看了简清一眼,在磁性板上又写又画——
【患者缝针伤口:—IIIIIIII—
带教指示拆一半:—I-I-I-I-I—
学生拆一半:—IIIII —】
一个经典的医学笑话,说一个患者的伤口缝针后将要愈合,带教指示学生拆一半的线,正常操作是隔一根拆,结果没有经验的学生只拆了右半边的线。
她在讲笑话逗简清开心,她想让她开心,不是现在这副凝重严肃的模样。
简清面无表情。
鹿饮溪皱眉瞪她。
不好笑吗?
迫于威胁,简清拉开口罩,单耳挂着,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短暂的笑容给鹿饮溪看,然后重新戴上口罩。
鹿饮溪不逗她了,只是看着她。
简清也看着鹿饮溪,良久,眼里有了笑意,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
*
第二天,鹿饮溪拔了管,盖上氧气罩,又观察了一天,医生评估体征平稳后,转出ICU,腾出床位,转入呼吸内科。
这天简清值科研班,没有待在实验室,抱着电脑,守在鹿饮溪床边统计数据。
在普通病房她也戴着口罩,但没有穿白大褂,穿着常服。
鹿饮溪盯着她看,不肯休息睡觉。
魏明明跑腿送东西时,顺道拐来探望鹿饮溪,坐在鹿饮溪床头嬉嬉笑笑:“我可是你救命恩人,等你好了得给我跳支舞。”
鹿饮溪笑着点头同意。
深夜,简清没有回去,打算继续在病房守着鹿饮溪。
鹿饮溪在手机上打字给她看:【你回去休息吧,病情已近稳定了,有医生护士在,我不会有事的。】
简清看了一眼,收回视线,没理她,借用呼吸内科医生值班室里的卫生间,简单洗漱后,回到病房,打算趴在床边睡觉。
鹿饮溪戳了戳简清头顶的漩涡。
简清抓住她的手,塞回被窝里,抬起头看着她,没说话。
她只好又在手机上打字:【我为什么会这么严重?是我上呼吸道黏膜屏障功能太弱鸡?还是免疫系统方面有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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