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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看。
简清慢慢敛了笑,轻轻捏了一下鹿饮溪的耳垂:“傻。”
说完,直起身走开了。
被说傻,鹿饮溪有些不服气,捂着耳朵,弱声反驳:“排队追我的人,能从这里排到长城。”
简清嗯了一声,看似漠不关心。
鹿饮溪继续补充:“男的、女的都有。”
简清依旧只是一声嗯。
鹿饮溪揉了揉鼻梁。
再补充下去,未免太过自吹自擂,她犹豫片刻,只说:“但我都不喜欢他们。”
说完这句,她悄悄观察简清的神色,想从那张冷淡的面孔上寻找出情绪变化的蛛丝马迹。
简清背倚在床头,低头翻阅杂志,乌黑的长发别在耳后,露出雪白的耳朵,眼中不起半点波澜,只是捏着杂志的右上角,迟迟未翻阅。
鹿饮溪心想,如果是简清说那番话,自己肯定会追根问底。
问她为什么不喜欢?
问她更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再探听探听她究竟喜欢怎样的人?
若是客气礼貌地不多问,倒是显得她对自己很不感兴趣。
鹿饮溪抿了抿唇,掩去心头些许失落酸胀的小情绪,不再多言,收回视线,看向电视机,转移注意力,开始拉片。
简清盯着杂志的同一页看了足足有三分钟,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她转过头,目光落到隔壁床的鹿饮溪身上。
克制地,仅看了几秒,就收回视线。
这天晚上,鹿饮溪睡得很沉,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回到了她和简清初见的那天晚上。
月华如水,满堂浸润。
她忘却今夕何夕此地何地,腰带被纤长的手指挑开,睡袍如水般滑落,简清的眼神瞬时消冰融雪,化成一池春.水。
第二天,两人天未亮就起床。
睡梦中的暧.昧在脑海一遍遍回放,鹿饮溪从起床开始,迟迟不敢直视简清的眼睛。
刷牙时她还在自我劝慰,每个人都有生理需求,那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今日的清晨,雾色迷蒙,朔风凛凛。
穿衣洗漱完,简清拉开房间的窗帘,站在窗边,眺望了会远处的白茫茫,闭上眼睛,揉按眉心,淡淡道:“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她身后的鹿饮溪在收拾自己的行李,闻言,接过话茬,问:“什么梦?”
简清沉默片刻,转过身,看着鹿饮溪,罕见地文艺起来,慢悠悠念了句诗:“霜落熊升树,林空鹿饮溪。”
鹿饮溪没敢直视她,微低了头,笑说:“你梦见了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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