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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一半又摇摇头,台上的专家还在大谈特谈学术研究,她在底下心不在焉想内衣,委实不妥。

鹿饮溪试图集中注意力,认真倾听,奈何专家研究得太过深入,有些名词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没听十分钟,就困得想打哈欠。

下午本就容易困倦,除了前排专家席的人纹丝不动,抬头认真倾听外,后排也有不少医生掩嘴打哈欠,连忙跑出去冲咖啡提神。

鹿饮溪只好看着前面的简清,捱过困意。

每当褚宴转过头与简清低声交流时,鹿饮溪都在后面轻轻咳嗽一声,间接提醒他们自己就在后面盯着看,交流就交流,两个脑袋不要凑太近。

*

傍晚五点,会议告一段落,C市市一的主办方邀请所有参会人员参加晚宴。

有些时候,医院举办学术会议,不仅是为了学习分享临床经验,更多的是想传播医院的影响力,与各省市专家建立一定的交流合作关系,偶尔还会进行挖墙脚工作。

饭局是中国维护人情关系最好的地点,有时在医院里不好说的事,在餐桌上,几杯酒,几句话就解决了。

酒店里,市一肿瘤科的张主任、分管肿瘤业务的林副院长不停敬酒,邀请各大省市的专家每个月来坐诊一两回,或是寻求建立远程会诊合作模式。

肿瘤属于重疾,病患大多集中在省城或一、二线城市的大医院。

有些小城市的肿瘤科属于边缘科室。

患者要么被相关专科科室截留。

要么是大医院的医生宣布没法治了,穷途末路了,才选择回小城市的肿瘤科进行姑息治疗。

再要么,是一些比较穷苦的家庭,经济条件无法支撑他们去大医院接受更好的治疗,只好留在这里。

与大医院建立合作关系,一方面可以引流病患,另一方面,也能给予患者更专业的治疗。

鹿饮溪在隔壁桌,伸长耳朵,听得一知半解。

简清和褚宴在一众四、五十岁的专家中,显得尤为年轻,多数时候是他俩起身给众人倒酒。

简清在正式的社交场所不会冷言寡语高高在上,出于礼仪,会适当地与众人沟通交流,谦逊地发表自己的看法,于人情世故并非一窍不通,甚至可以算是游刃有余。

鹿饮溪远远看着她,又在心里悄悄推测她的年龄。

上回听张跃说,她16岁上大学,24岁海外留学回来进医院,今年刚评上的副主任医师。

医疗体系里,博士毕业专培1年后,可以直接考主治,主治执业满2年,期间到基层下乡帮扶1年,第3年就可以参评副主任医师。

理论上最年轻是27岁。

但公立医院是事业单位,财政拨款,编制数量有限,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个科室设置几个主任医师、几个副主任医师都需报备上级部门审批。

有时哪怕职称考试过了,医院受限于编制数量,也不能聘任,还是要论资排辈,等前面的萝卜退下来。

所以,实际上,也有可能是28、29、30,乃至30出头。

鹿饮溪撑着下巴,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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