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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喇嘛呆住了，它缓缓转过头，看向前方不远处的空地上——小萝卜头们簇拥着骑自行车的女孩回来了, 欢呼声一阵接着一阵。

小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跟肮脏的成年人相比, 纯洁无瑕，天真活泼。

【我们是很清水的，】源纯强调，【不和谐的东西不能出现，否则你会被404。】

九喇嘛仿佛一口气吞了五十只鸡腿，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本来就没有不和谐的东西，它悲愤地想, 还能怎么被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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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喇嘛气得离家出走，整整三天没搭理源纯。

柱间：“你所谓的离家出走, 就是从小纯的卧室, 出走到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我的卧室？”

九喇嘛：“你有什么意见吗？”

柱间：“没有, 我特别欢迎你。”

九喇嘛：“这还差不多, 还有, 你要记住，是我抛弃了那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不是我离家出走！”

柱间：“……好的。”

柱间的回答令九喇嘛觉得自己威严尚在，有效地慰藉了它被源纯冷酷话语伤害的幼小心灵，它满意地哼了一声，啃了口柱间上供的鸡腿。

九喇嘛毛茸茸的尾巴令柱间觉得手感舒适炸了，成功地安抚了他失去骰子不能赌钱的失落情绪，他开心地又摸了两把九喇嘛软软的尾巴毛。

双赢的结局，一人一狐都很高兴。

“你离家出走已经……”柱间话说一半，被九喇嘛飘在半空晃来晃去的九条尾巴齐刷刷抽在脸上，他呸掉满嘴的毛，机智地改口道，“小纯已经被你抛弃三天了。”

“嗯哼，”九喇嘛嚣张地征用了柱间的床，霸占了柱间的小被子，没收了柱间的零食，它懒洋洋地趴着，左爪鸡腿，右爪小鱼干，边吃边问，“她知道错了吗？”

“不像知道的样子，”柱间悄悄地摸了一条小鱼干放进嘴里，“前天上午，我看到她抱了一窝嫩黄的小鸡崽回来。”

九喇嘛蓬松如云的尾巴们停止摆动，它缓缓抬起头，盯着柱间看，小小的脸上满是疑惑。

柱间继续爆料：“昨天上午，我看到她在村口喂流浪猫。”

九喇嘛瞪圆了眼睛，头顶升起无数问号。

柱间爆料不停：“今天上午，我看到——”

“够了！”九喇嘛把零食一丢，灵活地从床上窜起来，如一道迅疾的闪电般冲向窗外，眨眼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话，“反了天了！我必须得让她知道，这个家里到底是谁在做主！”

“——我看到她抱了一只黑乎乎的小鸟回来，不知道是八哥还是乌鸦，还挺可爱的。”柱间淡定地说完了剩下的话，小声嘀咕了一句，“说起来我好像在哪儿见过类似的……”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柱间一边想，一边收拾九喇嘛掉在床上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