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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滚!”源纯没好气儿地说,“快,麻溜儿的,从窗户走!等会儿他缓过劲儿回来了,就走不了了!”

琴酒“哼”了一声,推开窗户,干脆利索地翻了出去。

之后是黑麦威士忌。

贝尔摩德走前怜悯地看了源纯一眼。

源纯被看得炸毛,“你那是什么眼神?这都是因为谁?啊!”

“嘘嘘嘘!”安室透赶紧顺毛,“小声点,被听见了怎么办?”

源纯愤愤地捂住嘴巴。

“你……嗯,”安室透拍了拍源纯的肩膀,委婉地说,“他还是个孩子。”

源纯:“我就不是孩子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安室透愁得头发都要秃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总之,你千万要小心啊!”

麻烦的人都走了,屋里只剩下源纯一个。

她靠着沙发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膝盖,把头埋进腿间。

不算很平稳的一呼一吸之间,嫣红色渐渐从脖颈爬上脸颊。

太罪恶了,源纯有点茫然地想,透子说得对,他还是个孩子呢。

但有一说一,挺软的,嘻嘻。

……

迷迷糊糊过了大概有五分钟,房门又被“咚咚咚”地敲响了。

源纯表面已经恢复了正常,她慢吞吞地爬起来,摇摇晃晃走过去,打开门。

门外站着气势汹汹的中也,手里还压着个人。

太宰治。

真的太宰治,如假包换,童叟无欺。

跟太宰目光一对,源纯的冷汗当时就沿着脊背流下来了,但她把表情控制得很完美,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微微的困惑。

太宰的眼神意味深长。

“你给我解释清楚,”中也把太宰拖进屋里,他用力磨了磨牙,“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还、还有刚才……”

说着说着,中也的声音渐渐变小,最后比蚊子哼哼还要低。他的脸颊开始泛红,眼珠四处乱转,完全不敢看源纯。

源纯跟在后面,她的步履有一点点不太明显的飘。

太宰看了看源纯,又看了看中也,慢条斯理地开口:“你猜啊。”

中也:“………”又是这句该死的!

“现在是凌晨一点钟,这里是一家私密性很好的酒店,”太宰从中也的钳制下挣脱出来,在沙发上放松地坐下,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一男一女大半夜跑来开房,你说是要做什么?”

“当然是做一些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

源纯:“………”我就知道,只有更惨,没有最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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