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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沼时望着站在料理台前的两人,羞愧地说:“还是我自己来吧,我其实……会做菜的……”
准备料理的步骤烂熟于心,咒力的运用也十分精准,但满怀信心要做一桌大餐的清沼时却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大事,那就是哥哥福泽不知道她拥有咒力,所以她必须靠自己的双手完成准备食材和烹饪的全过程。
这对依赖咒力的清沼时来说,就像失去了双手一样,没有手可怎么准备食材?
面临窘境的清沼时不得不把大餐的食谱删删减减,最终决定简单地做一顿咖喱,只是没想到制作咖喱这样简单的料理,不依靠咒力的话,难度也那么大。
在清沼时用削皮刀削土豆皮的过程中,不断手滑把土豆削到地上去,在这样的事发生三回之后,等待着的哥哥福泽先看不下去了,开放式厨房与客餐厅相连,清沼时糟糕的表现一点儿也瞒不住,哥哥福泽主动来帮忙后,森先生也积极主动地跑上来要帮忙,但两人似乎都不想与对方合作烧菜,他们先是谦让地表示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一切,对方去休息就好,但你来我往半天,两人也没商量出结果。
最后,在清沼时羞愧地说要自己来时,两人一改争锋相对,默契地把清沼时推出去,一人拎削皮刀,一人抡菜刀拿砧板,非常迅速地进行了分工。
被推出去的清沼时呆站在料理台边上,似乎还想争取一下主人家自己准备晚餐的权利,但占领了厨房的两人可没空管她,森先生正熟练得用削皮刀削土豆,他削出的土豆圆润饱满,不像清沼时削的坑坑洼洼,森先生削土豆的技术实在太好了,他削下的土豆皮像螺旋一样没有断痕,清沼时一时看呆了,森先生将削了皮的土豆递给福泽哥哥,福泽哥哥接过土豆,举起菜刀,目光凌厉地盯着土豆,突然,银光一闪,清沼时连对方挥菜刀的动作都没看到,就见砧板上的土豆已经被整齐地切成好几块。
“哇……”清沼时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叹为观止道,“哥哥真厉害!”
“那我呢?我呢,阿时?”森先生看起来很不高兴,像个耍无赖的小鬼头,举起萝卜挥了挥,“只有福泽阁下是厉害的吗?啊啊,肯定是阿时没看清楚,过来阿时,看我磨炼多年的削萝卜的技艺!”
“撒谎,林太郎根本没有削过萝卜。”爱丽丝捧着从冰箱里搜刮出来的可尔必思,乳白的液体倒了半杯后,爱丽丝小心地往杯里兑水,听见森先生争宠的丢脸行径,她嫌弃地放下杯子,揭他底。
“哦,爱丽丝酱,在你眼里我是会撒谎的大人吗?”森先生痛心疾首,他冲清沼时招了招手,说,“过来看,阿时,我现在就来证明,我的技术有多精湛,我绝不是会撒谎的大人!”
“其实我相信森先生你……”
清沼时讪笑着打圆场,她话还未说完,不会撒谎的大人森先生已经抛弃削皮刀,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满脸自信地要展现他精湛的削萝卜技术,银制的小刀即将贴上萝卜表皮,高大的身影逼近,一把菜刀抵上那柄做工精致的小刀,清沼时诧异地抬头,只见哥哥福泽面色不愉,盯着森先生手上的小刀说:“把它收起来。”
“哦?收起来?”森先生眯起眼,他脸上玩世不恭的神情突然消失不见了,像戴上了一副面具,看不出喜怒,清沼时看着他与哥哥福泽对视,恍惚又感受到那股她无法理解的微妙气氛。
森先生和福泽哥哥是旧识这件事,是清沼时在她和三上悟的婚礼上才知道的。
森先生是清沼时来到这个时代后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自五年前街头意外相识,在那之后的一年里,清沼时经常与森先生偶遇,有时爱丽丝会在场,有时爱丽丝不在场,相遇次数多了,喜欢在街上晃荡观察这座城市的清沼时渐渐与森先生熟络起来,横滨一点儿也不小,但清沼时与森先生偶遇的频率却超出正常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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