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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经过两个多星期由刀剑付丧神们帮忙更衣,他自己穿衣服就变得怪怪的了。人要是堕落,不需要几日就能完全沉沦啊……沢田纲吉有些好笑的这样想,在这之前他从没想过除了妈妈,还有谁会事无巨细,将他当难以自理的小孩子那样耐心体贴照顾。
27毛线手套塞在口袋里,沢田纲吉把玩着掌心那几枚能够抵消世界规则限制的指环,素银戒身光洁无瑕,在月光下反射出的光如庭园里铺满的明亮白雪。他现在心里很平静,从未有过的平静。有点像极地风骤停后,整个世界都可怕无声的那种死寂阒静。
他就在这种极端静默里想了很多事情,没过一会儿。屋外似乎有一声隐约的敲击声,两声,三声,四声。之后沉寂了,不一会儿又开始响起。声音的来源很清楚:有人似乎用什么坚硬的东西敲到了木板,亦或者是楼梯扶木上。笃笃笃笃。制造这声音的主人绝不会是刀剑付丧神,夜里视线不好的太刀和大太刀都会提灯,夜视如白日的短刀,以及稍微差一些的打刀也不需要扶着梯木上下。本丸唯独会扶的,除了之前腿脚有伤的沢田纲吉,就是失去了面容的三日月宗近。沢田纲吉走向房门,他心里这时所怀的心情已经难以考究了。
因为太过复杂了。
而他打开门后,看到银发碧眸的俊美混血少年和爽朗帅气的黑发持刀少年,下唇神经质的抖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使劲咽了一下口水,身体不由自主的倚向门框。沢田纲吉当时情绪太过繁重复杂,唯一能小声说出来的话,竟只有这两人的名字。
“狱寺君,山本……好、好久——(不见)”
话音未落,就被圈进了夹杂着雪意的冰凉湿冷怀抱中。狱寺和山本都是冒雪来的,沢田纲吉被银发的岚之守护者保住的时候,脸上表情还有些呆呆傻傻,双手保持原样,连轻轻回抱一下都忘了。怎么说呢,见到真人的时候,他心里那块上下梗着的石头才哐当落地。
狱寺君和山本同学是真的来了。
这种意识慢半拍的给了他一脚,结果有些宕机,重启无能了。真是好笑,也好蠢。沢田纲吉卡了下壳,在他面前总会习惯性自责的狱寺隼人已经开始喋喋不休的细数自己的过错了。狱寺君总是这样,过分热诚,而将一切都奉于他。
“唷,阿纲,好久不见。”
“肩胛骨!你这家伙,刚见十代目就这样无礼!”
“不要这样啊,章鱼头。”
黑发的雨之守护者一如上学时那样,嘻嘻哈哈的乐天派。纲吉还是更熟悉也更喜欢山本这种见面方式,忍不住要跟着笑起来,将脑袋埋在自己最尊敬十代目颈边的狱寺隼人先炸了毛。一边抱着年少十代首领,一边扭过头,呲牙凶他,嫌弃他总是在十代目面前太过随意。
“哈、哈哈哈哈不要吵架啊,狱寺君,山本。”
这种菜鸡互啄又智障儿童欢乐多的相处方式才是常态,沢田纲吉乐出声,想起以前他俩争谁才是他的左右手。狱寺君一本正经的在较真,山本就认真的跟他抬杠,俩人从左右手到肩胛骨,鼻毛……现在想想,那时虽然感到丢人,但真的很开心也很有趣。
沢田纲吉这样想,笑得眼角都掉出泪水也止不住。这才是他在罹患上侵入型创伤后应激障碍症后,第一个发自肺腑感到愉快的笑容。虽然这样对狱寺君和山本很失礼,可是沢田纲吉就是止不住笑声,最后连同不明所以的山本和狱寺都挂上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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