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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典太光世呢?他的意志是什么呢?

「是以付丧神的身份维持自身尊严的活下去。」

即便年少审神者在这之前,一直懵懵懂懂的努力适应这个陌生世界的一切,他认为刀剑付丧神们是神明,认为他们应该是高高在上不可企及的,是站在神坛上接受供奉,无法沟通,甚至有些可怕的——但这些全部都是借口。是沢田纲吉低头不肯正视这些刀剑付丧神们,只想赶紧逃避这个世界所给自己找到的借口。

他其实一直都是知道的。

但他不断地催眠自己是不知情的,告诉自己是不可信的,他与刀剑付丧神彼此只是利用关系。他甚至不敢用[合作]这种字眼,因为所站立场与位置的不对等。

沢田纲吉习惯性的看低自己,他不觉得很厉害,这让他对于周遭一切的行动全是被动。他说他做不了审神者,锻刀不行,将付丧神显世不行,连斩杀人形的时间溯洄军都不行。

这个世界没有reborn狠狠踢他一脚,以平静语气说恐怖之话威胁他行动,更不会粗暴的给他来一发死气之弹。所以他一直逃避,一直抱怨着不行。一次又一次的说要为了回家努力,可是到最后他什么都没有做好,只是、只是一切看起来在朝好的方向发展而已——这种假象也让他沾沾自喜,甚至隐秘得意起来了。

如果不是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狠狠戳在他心口,撕开他蒙住自己眼睛所编造的理由。让他知道有些事情,如果他不去做,他总是逃避的话,迟早会引发祸端。可现下他知道了,又该拿什么来补救呢?

他的祸端是什么呢?是大典太光世的死亡。

——别开玩笑了!

那明明是大典太光世选择了他才被牵连的祸事。

杀人并不有趣,因为生命太够沉重,沢田纲吉瘦弱的肩膀也扛不起。可现在他的脑袋昏沉,理智如麻。沢田纲吉认为是他谋害了三池家天下五剑的生,让他喘不过气来的罪恶感招摇如藤将他束缚在愧疚懊悔的痛苦深渊。他拿大典太光世的死亡不断惩罚自己,不肯放过自己——仿佛这样他能好过一些。

然而这样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

没有reborn在他身边,他连自己搞糟了所有事情的自知之明都因过度惶惶而不具备了。明明他能做好很多事情,明明他可以想到最佳的解决方法的。只要振作起来,只要不选择直面一切,多些勇敢勇气,沢田纲吉就可以做得很好。

『我真希望有什么比‘对不起’要更合适的话。』

『即使有,我估计也得要比那更好。』

曾经说过的话该怎么样才能让他回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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