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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不能这么说!你这个法官是不是就是帮着有钱人,是秋瑶给你好处了吧,这么帮她说话。这个房子是我和我老伴出钱买的,是我们养老房子。你们要是敢拿走!我就住到你们法院去!”
“您别吓唬我,方凯,我今天来是和你说抚养费的事,抚养孩子天经地义,那是你的亲生女儿。”
林帆冲着被执行人说话,可那方凯就木木愣愣的,也不回话。
老太太又絮絮叨叨地说:“那小丫头根本就不认我们家里人,上次过来叫人都不叫,太没良心了。”
从业多年,除非是实在难忍的观点,一般林帆都不会就自己看不惯的观点进行深谈。
他们是执行员,不是街道的调解员也不是必须释法明理的法官。
而更多的原因在于,很多人的观念不是仅仅几句话就能够改变的。
人性更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老祖宗的话总是很有道理。
所以,林帆只是冲着老太太摇摇头。“《婚姻法》规定,父母对子女有抚养教育的义务。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有这个法律义务,您和我说这些也没用,我们要按照法律办事,而且,不管小朋友叫不叫人,以后您儿子老了,小朋友长大了,她也有赡养你儿子的义务,都是相对的。”
林帆的最后一句话打动了方凯的妈妈,这个看着比同龄人老很多的老妇人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走路时一条腿不怎么听使唤,一看就知道年纪大了腿脚不好。
这老太太嘀咕着:“那这钱要给,秋瑶这么疼小孩,以后的钱肯定都是那小丫头的,等我死了,凯凯还是要靠那个小丫头的。”
老太太一边嘀咕着,一边往里屋走。
狭窄老旧的客厅里就剩下了方凯和林帆,还有周宁。
应朝阳被林帆交待了另一起案子,一同和林帆来的便是周宁。
方凯从两个人进门以来,就是一幅半死不活的死气沉沉样子,目光一直盯着墙面,不管刚刚林帆说什么,他都没有瞥过来一点余光。
林帆直接问他:“方凯,你现在在做什么?”
方凯还是雕塑一样,林帆又喊了一声,“方凯!”
这个男人才无声地转过头,看向林帆,像是一潭死水,“没做什么。”
“就在家里蹲着?”
方凯点了点头,他挠了挠自己好几个星期没洗而油腻腻的头发,“我把赌博戒了,你能和瑶瑶说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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