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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对我保密也毫无意义,对于鬼神来说,两百年后的事情不啻于发生在明天,根本谈不上剧透。前些日子,我去了时之政府一趟,因此觉得有些难过。
我在时之政府看见了很多和山姥切国广一样的刀剑付丧神。他们有同伴,有兄弟,有自己的人际关系,与同僚们共同为同一个审神者效力,有着自己的使命和生活。
非常热闹,何等欢喜。
而山姥切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我身边,从来都没有直言过自己的需求。
只身在地狱之中,会不会觉得些许孤单呢?
我和山姥切之间的相处模式,根本不类似于一般的审神者和付丧神。
抛下他死去也好,放他离开也好,打一开始我就不曾顾及山姥切一个人的意愿。想做什么就直接去做,这是一种非常任性的做法,我实在是不能将自己成为一名爱刀之人。
山姥切国广是一振被遗弃在时空乱流中的刀剑。
因为不是什么稀有的刀剑付丧神,光是审神者们每日任务锻造出来的数量都不计其数,初次锻出来的似乎还能在本丸占据一席之地,倘若没被注入灵力也只是浑浑噩噩刀解回归。
但就像是感情中替身一样,二号机的出现总是代表着不幸,是替代品,是备用方案,是被用来一次一次冒着碎刀风险拿来刷真剑必杀的试验品。
真剑必杀的图鉴被点亮以后,审神者打开转换器轻轻一扔。
谁又真的会去管被抛弃的破铜烂铁究竟是什么心情?
我时常想,山姥切国广会选择待在我的身边,或许就像是刀剑必须依仗于人类。
他对于我的依恋就像是小小雏鸟睁开的第一眼便记清了眼前之人,不一定是我,也不会永远是我。
我失意潦倒,无所事事成日蹉跎,和他既不像主人和刀剑,也不像是审神者和付丧神。
待在我的身边,没办法与兄弟重逢,也无法极化修行,既不能令他名声显耀,更不能为人类历史做出什么贡献价值。
我问山姥切要不要回到时之政府。
山姥切盯着咕噜噜的炖菜,也没说什么别的话,旁边烤箱发出‘叮’的一声,他神色如常地递给我手套,不必他吩咐,我便飞快地过去把烤盘从烤箱中取出来。
是苹果玛芬蛋糕。
我去问过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他们都说山姥切并不是非常精通于处理家政的付丧神,擅长料理的刀剑男士另有他人。回到家以后,我想我究竟何德何能,竟然令一振刀剑为我洗手作羹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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