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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纱丸的脑袋从瓦片后面冒了出来,我若无其事地将打包回来的食物塞到身后。
她本来干完活兴致冲冲地跑过来找我想讨一个夸奖,看见我这样躲避她的举动,疑惑地皱了皱眉:“大人您在吃什么?”
我说:“什么都没有。”
她把手攀在墙上,在隔壁院子的大树上努力踮了踮脚,想要探高身子往后面望:“您身后的那一截是什么?该不会背着我吃稀血之类的好吃的吧?”
朱纱丸努力嗅了嗅空气,却并没有如她所愿闻到人类的血腥气味,但是仍旧不到黄河心不死地想从我口中问出什么话:“来了这么久,话说都没有看到您主动吃什么东西呢——话说,矢琶羽呢?他是不是跑到哪里偷懒去了,从刚才就一直没有看见他。”
话说到这里,她看见我身后没有遮掩住的深绿色和服的衣角,仿佛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似的立马闭住了嘴。
“望月大人……您究竟在吃什么?”
朱纱丸的脸色苍白却故作镇定的样子却实在是很可爱,非要刨根问底的样子也很有趣。
事情演变到如此境地,已经完全演变成一个惊悚的恐怖故事了。
于是我伸手在身后的衣角上搽干净自己手上的鲜血,若无其事地伸手戳了身后的那团尸体一下,风干的尸体失去鲜血还有生命力的供养,立马化作一片片飞灰在空中消失殆尽。
然后我主动侧过身,将自己空无一物的身后给朱纱丸看,微笑着对她摊开手,好整以暇地说道:“真的什么都没有。”
朱纱丸的脸色立马煞白,眼里蓄满了泪水。
眼看着那片飞灰立刻就要随着清风回归土地,有着橙色发尾的朱纱丸流泪猫猫头一样向我跑过来,拼了命地想要把那些灰色的碎片拢在手里:“矢琶羽!矢琶羽!”
我并不解释,就坐在那里伸手撑着脑袋,看着她在哪里痛哭流涕。丝毫不提醒她,如果我是吃掉矢琶羽的干饭杀手,那么很快就要把送上门来的朱纱丸也一起吃掉。
朱纱丸心如死灰的模样不停地掉着眼泪,让我怀疑她的血鬼术不是拍皮球而是和水直接有关。
我纵容她一直嚎啕大哭着,直到因为洁癖发作把整个后院全部打扫干净的矢琶羽回来汇报工作,看着自己脑袋不好的好朋友抱着一碰白灰,把东西弄得地板衣服上到处都是,还哭哭啼啼地叫丧一样喊着他的名字,忍无可忍拿着拿着扫帚拍她的脑袋。
“你是猪吗?朱纱丸!怎么成天像是野猪一样在坭坑里滚得身上到处都脏!”
“哪有啊!呜呜呜呜呜矢琶羽你什么臭毛病!亏我还担心你死了!”
“有望月大人那里轮得到我死?”
“就是因为有望月大人在我才担心你啊!”
朱纱丸真的很傻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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