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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房子还送一条御岳山完整的龙脉,怎么看都是我赚了才对。
为什么我依旧要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那个愚蠢的冤大头呢?
因为这个位置太过于人迹罕至了,村民们平时几乎都不会靠近这里。
修建好的石板路,每年润如酥的朦朦春雨一下,周围的藤蔓绿植就会蔓延上来,秋天的枫树被沁人心脾的风一吹,红叶就簌簌地往路上一铺,不雇人经常打扫就直接看不到脚下的路究竟在哪里。
而恰巧因为这间房子盛产妖魔鬼怪,重金之下必有勇夫的规律失效了,每一个上门应聘的人待不了几天就神经衰弱,薪水也不结就直接逃离了这里。
山里的空气清新湿润,木质地板没有多长时间就开始潮湿。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可以直接当做没看见。
但是最让我无话可说的就是,这个富商选址的时候极其凡尔赛,只顾着复得返自然的情怀,丝毫没有考虑到生活的便利性。最近有人居住的地方,就是要走上一个多小时才能看到的那个神社,再往下走好久才能看到村民们的民居。
吃饭呢?饭该怎么吃呢?即使是给钱也不会有人愿意来我这里打工,该不会让我一个人做饭吧?
那买东西呢?买完还要我自己运上来吗?那个小山村甚至有时候不愿意收我的钱,只想原始地以物易物。
这间房子最好的好处就是,即使是放在那里不管也不会担心有人鸠占鹊巢。
这个山清水秀格外养人的地方,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最好最安全的安全屋,毕竟自带一群妖怪看家护院。
当初从鬼杀队那里离开,我想去鹿儿岛当个渔民也没有想过去御岳山的这里,完全是基于马斯洛最底层需求的慎重考虑。
但是变成鬼以后我就完全不用担心这些问题,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直接统统成为了不需要的东西。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回到了我在御岳山久年失修的住所。
有一说一,这房子要落在普通人眼里那还是挺吓人的。抻着舌头的红色灯笼,长着小手小脚的扫帚,长出了无数眼睛密集恐惧症看了都要发狂的伞,连家里圆木桶漆着黑漆的盆都变成了叫做角盥漱的妖怪。
不过这幅情状对于我来说不痛不痒,蜡烛成精的付丧神晚上照明不用添灯油,扫帚成精的就每天到处给我打扫卫生,待在井里数皿数的阿菊就是人力资源抽水器。
在没办法牵电线进入现代化电器社会的深山老林,我拥有了不必费心维护就能使用的自动化家电设备,突然一想还是挺美滋滋的。
就是付丧神们都是随机出现,并不能定向培养,遇上了鸣屋之类摇门窗踩地板拆廊柱的这种拆家妖怪,还是很头疼。
我和那个送上门来的付丧神就是这么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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