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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两个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各种人追着在街上跑。
尽管这样我也很喜欢同她生活,至今为止我生活中许多习惯也依旧残留着她的痕迹。
她总是无忧无虑的,被夸奖总是高兴地笑起来,大大咧咧地似乎藏不住事情。虽说是她捡回来了我,却总是我想办法搞钱跟在她后面结账。
有一天她突然破天荒地请我吃了热乎乎的乌冬面,又一起吃了丸子,晚上喝完酒的时候,神神秘秘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把我之前卖掉的刀又重新找回来还给了我,说这是朋友的一点心意。
我握住她的手,街上的风吹得头脑稍微清醒了那么点,武藏摇了摇头似乎想将什么念头甩出脑海。
她说:“佛祖说,有了挂念之后的刀刃就不再锋利了。”
这个女人似乎只是短暂地出现在我身边,短暂地将她的目光放在了我身上。
如梦似幻的三十八天中产生的友谊,终止于武藏的不告而别。
——
冷静下来以后,我回到在浅草的住处,在盥洗室里掬了一把冷水洗脸。
镜子里的那个人面色疲惫,白色的头发被打湿后一缕一缕贴在脸上,看上去憔悴又潦倒,但是此刻我却分外的心平气和,甚至从容不迫地换好衣物,整理仪容,以便接下来去面见主公。
穿过庭院的时候,我看见一起玩耍的雏衣和杭奈,于是停下脚步,面色如常地向她们询问:“三天前过来的那位客人还有再来拜访过吗?”
雏衣只说那以后还来了一次,问过我不在以后,便坐了一会就回去了。
“实不相瞒,那位客人是我非常有交情的朋友,曾经与我有知遇之恩。如果他还来拜访,请一定要告诉我。”
然后我去见了产屋敷先生,他看了看我的脸色,温言拜托我注意身体。
他之所以有些这么温柔和善的态度,恐怕西乡奉一根本也没告诉他我真实的过去。倘若鬼杀队的大家都知道我曾经犯下的罪孽,这里的氛围绝不会如同湖面那么平静。
因为我是个屠夫,是个鲜血淋漓的刽子手,是个满身罪行的杀人者。
我被欺骗了,被狠狠地欺骗了。
像我这么无知浅薄的人,根本就驾驭不了超出众人的才华。但之所以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是因为我庸碌无能、又过于愚蠢的本性。
武藏离开我以后,我虽然不免寥落,但是依旧打起精神来继续生活。
那时的我根本便未意识到‘庭前生瑞草,好事不如无’的真实道理,压根未意识到我愚昧无知的怜悯心会带来何等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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