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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语调放缓,故作困倦,说:“行了,我要睡了,挂了。”
电话挂断,她连忙用凉水泼了几下脸,又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忍住。”她对镜子里的自己这样说。
镜子里的人咬紧后槽牙,水珠从发丝上滴落。
打开门再出去,看见晋蕴如滚到了地上,低低地啜泣,谢折光连忙又把她抱到床上,听到她又说“渴”,倒了温水过来。
但是晋蕴如东歪西倒,根本没法自己喝水,谢折光口中念着“非礼勿视”,把晋蕴如抱在怀里,固定住对方的脑袋,慢慢往她嘴里倒水,晋蕴如喝一点吐一点,谢折光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来擦晋蕴如沾了水的下巴,喝个水的工夫她浑身燥热,恨不得脱光去野外裸|奔——不过话说她现在和裸|奔也没啥区别,因为晋蕴如抢了她的睡袍紧紧抱在怀里,她只好用两条浴巾,一条裹着一条披着,忙活到现在,只剩裹着的那条了。
幸好喝完水,晋蕴如好像平静了,枕着她的睡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房间里应该有一次性的睡袍吧?谢折光抽出空来找,翻箱倒柜,总算在柜子下层找到一条,穿上再回到床边,看见晋蕴如沉沉睡着,呼吸平稳,嘴角上翘,似乎做着美梦。
柔和的灯光中,脸上细小的汗毛像是一层柔和的光圈,嘴唇水润饱满,像是一颗蜜桃,仿佛能想象到只需轻轻咬上去,就会有甜蜜汁水渗出,怎么可能能忍住不咬上去呢?就一下,一下可以么?有个魔鬼在耳边低声魅语。
谢折光原本坐在床边,又忍不住凑近,少女的面孔近在眼前,皮肤上残留着还未褪去的红晕,像是傍晚最后一抹霞光,就算用所有美好词汇来形容也不会显得过分,谢折光贴近了,闻到淡淡的溢出的香味,明明很淡,却像是黑洞一样撕扯着谢折光的意志力,她怀疑抑制贴在刚才的折腾中被揭开了,撩开头发看,最新一代的抑制贴像是第二层皮肤一样仍牢牢地附着着,广告说它可以持续起效二十四小时。
真够久的。
大约是失去放纵的借口,谢折光突然脱了力,喃喃自语:“你是人,可不是禽兽啊。”
她坐在床头的地毯上,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起大汗淋漓,头发都一绺绺粘在裸|露的肌肤上,狼狈又淫|糜。
太离谱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想到这,她都有点敬佩自己了。
谢折光觉得经此一役,她已然超然入圣,无欲无求。
她去浴室冲了个澡,因为担心还会有事,就在沙发上歪着休息,但是身心俱疲,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当谢折光晋蕴如两人在房间里折腾的时候,另一个房间里莫尘宵看着手上的药发呆,这是一瓶跌打损伤药水,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这瓶药放在床头柜上,显然是原本没有的。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又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那么恐怖么?那不是就算在房间里被杀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话音刚落,窗帘摇动,一个人影从里面出来,一脸不满道:“我好心给你送药,你被害妄想症啊?”
莫尘宵一脸认真:“这是事实,所以这个世界上像你这样的人多么?一般要多少钱才能请动?”
她抬头看着莉莉,对方仍是夜店里浓妆辣妹的样子,渔网袜黑色蓬蓬裙,上衣短的胸部呼之欲出,但是她记得上次素颜的时候对方是个平胸,所以这个胸应该是假的。
但是说实话看着真的一点破绽都没有。
莉莉瞥见莫尘宵的目光,突然笑了:“你在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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