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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折光在这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她居然把脸埋在了晋蕴如的颈窝里, 脸颊上传来对方肩颈的温度, 比起发烧的她稍低些,带着沐浴露的奶香, 她开始紧张, 却又不想抬头, 对方的肩膀像是有什么磁力,叫她的脸没办法离开。
她仍靠着, 声音虽然从她嘴巴里出来, 却总感觉有点陌生:“我以前总告诉自己不要想了, 可是他们又总提醒我,梦里也经常梦到,我梦见我放学回家,家里又是酒味和烟味,母亲在厨房做饭,父亲在卧室抽烟,不知道怎么就开始摔东西,印象里曾经有过一段很好的日子, 在我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记忆模糊,但是父亲和母亲都是笑着的。”
“和谢家断绝关系是你出生前的事?”
“是。”
“你母亲和你父亲在一起是断绝关系之后的事?”
“是。”
“那你总该相信你母亲的眼光, 她在那之后仍会选择你的父亲,总有她的原因。”
晋蕴如这样说完,感觉脚有点麻,她是蹲在床边,开始的时候因为情绪起伏感觉不到什么,时间长了就有点坚持不住了,不仅脚麻了,腰也有点酸,但是谢折光还靠着,她心中半是不忍半是不舍,想着再坚持一会儿,但是这句话话音一落,晋蕴如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地上。
于是虽然说着听起来十分成熟的安慰话语,但是动作却是双手支在地上坐下了,晋蕴如涨红了脸,尴尬地想要立刻站起来逃跑。
谢折光也愣住了,她原本还沉浸在痛苦之中,觉得以母亲的为人,选择父亲可能也只是出于识人不清和软弱,但是晋蕴如这下鄹然摔倒,把她从这些情绪中抽离出来,她立刻问:“你没事吧?”
晋蕴如道:“没事啊……”
她这么说着站起来,但是因为脚麻,又没站住,身体往边上一歪,谢折光连忙伸出手拉住对方,晋蕴如往前摔在床上,倒在谢折光的怀里。
晋蕴如把脸埋在被子上,终于还是无奈承认:“……腿麻了。”
谢折光忍不住笑出声:“那你坐下来嘛。”
谢折光裹着被子挪到一边,拍着床边道:“要靠在边上么?”
晋蕴如没好意思真的上床,只是坐在床沿伸直了腿,缓解腿部的麻木,她转移话题:“要不要去冲个澡?你身上都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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