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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一个简易的烤架已经搭起。

竹签串上腌制好的土蝼腿肉,整齐排在烤架上,被炭火一烤,撒上孜然、辣椒面等调料,香味可以飘得很远。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黑夜的阴影中,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大师,我们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哇?”有人哭丧着脸问。

那烤肉的味道实在是香,不断刺激鼻腔与胃,简直是一场难熬的酷刑。

“继续等,等到他们散场。”

“可要是他们通宵不散怎么办?”有人发出灵魂质问。

“……那就明晚再来!”藏叶的语气明显充满愤怒,其余人生怕触了他霉头,不敢再出声。

他紧咬后槽牙,指关节捏至变形。

若不是阐教横叉一脚,他的计划本该已经成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仅功亏一篑,还在国王面前丢了西方教的面子。

只要想到国王对他的冷漠与对容泽的热情,他几乎难以自控。

他下定决心,这回一定要把这些阐教的杂碎狠狠教训一顿,让国王看到西方教的实力。这样,师祖的计划才能成功……

那边西方教一行人闻着香味喝冷风,吃了一肚子寂寞。这头的院子里却是另外一番热闹景象。

桌子被拼在一起,上面摆满各色西北菜,大盘凫徯、烩麻食、手抓饭、莜面鱼鱼……

肉食质鲜肉嫩面食劲道弹牙,素菜清爽可口,甜品细腻绵软。

快乐的情绪伴随一道道喷香浓郁菜肴的出炉,在每个人脸上迅速蔓延。

这样的场合,岂能没有美酒助兴?

酒是出自蓬莱岛的猴儿酒,入口醇香,清冽甘甜,滋味绵长。

后劲也不小。

清亮的月光下,院子里是横七竖八的大小伙们,喝得烂醉。

飞翼酒量似乎还不错,至少这会儿还□□地站着,就是脚步有些虚浮,走不成一条直线。

他歪歪斜斜地趔趄而来,一把勾住容泽的肩膀,含糊道:“阿泽,咱、咱们再干一杯。”

身为主厨,容泽并未沾酒,他哭笑不得地扶住飞翼,来不及劝阻,后者已然仰头,将壶中美酒一饮而尽。

然后瞬间倒下。

面对这一院子的醉汉,容泽啼笑皆非。

将他们转移到卧房是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大工程,他想了想,干脆返回驿馆,搬来被子,逐一给他们盖上。

夜深露重,不知何时起了雾,等他抱着最后一床被子走入院中,眼前已是雾茫茫一片,一米之外辨不清方向。

他皱了皱眉,自言自语:“这雾可真够大的。”

这床被子是飞翼的,他还记得那家伙就睡在不远处,打算一路摸索过去,中途却被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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