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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
男人迅速地回答了她,眼神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遍,转身不带一点客气地想关上门。
江有姝顾不上许多,眼疾手快地扒拉住门,用尽把它推开,在男人开口之前恳切地询问:“她之前跟我说找您有点事,她来找过您吗?请问您知道她去哪了吗?我有点急事需要找她。”
男人一手扶住门框,上前一步,把她挡在外面,脸色阴沉,语气也开始变得不善,像是吐着芯子的蛇:“再说一遍,她不在,我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不对,他在撒谎。
阿贞明明说过安全到家,就算之后出了什么意外,他应该也是见过她的,可是他极力否认,是不想让人知道他跟阿贞见过面,如果只是正常的父女谈心,有什么不能为外人所道的东西呢?
江有姝看他眉宇间的戾气越来越重,知道自己再多说一句话对方可能就要动手了——看他的样子,是没有“不打女人”这种思想观念的,于是她后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微笑道:“既然您不知道,那我自己再找找吧。如果她之后来找您的话,请您让她告知我一声,以免我担心。”
“心”字的尾音还飘在空中,面前的门已经关上了。
江有姝摸摸鼻子,总觉得那些被挤压出来的灰尘全都扑在了她的鼻头上。
她现在能明白,阿贞为什么对她的父亲避而不谈了。
有这样一个父亲,什么样的心理阴影都可能存在。
江有姝盯着大门看了一会,心里做了个决定。
她没有下楼,而是走进楼梯通道,往上走了几阶楼梯,选了个不会被15楼的人看到的角度坐了下来,背靠着墙,开始闭目养神。
这样一个环境注定睡不好觉。
江有姝坐了一个晚上,东倒西歪的,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姿势,不让四肢因为长时间静止而麻木僵硬,然而后半夜大脑发出抗议,眼皮沉沉地耷拉着,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浸泡在困意里,冬日的寒气又让她不得不把自己缩成团来抵御寒冷,在这双重的折磨下,她断断续续地做了好几个梦。
这是她第二次梦到原主江江。
她用着江江的身体,看习惯了这张风情万种的脸,梦里乍看到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初初还是有些惊异,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这是江江。
四周是一片纯粹的白色,就像很多电影里会出现的那种奇特空间的白。
江江与她面对面站着,背着手,探身,笑眯眯地看向她,眼里有种戏谑,问道:“感觉怎么样?”
江有姝也不是第一次在梦里见到她了,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揉了揉太阳穴,说道:“越来越疼了。”
她来到这个世界,从最初的强占原主的身体,到后来身体逐渐虚弱,爬个山都精疲力竭,到现在时不时的头疼,她已经隐约明白这种状况发生的原因了,特别是去过几趟医院皆被告知没什么问题之后,她就知道这种异样跟她的穿书经历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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