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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瑜只是那样安静地看着她,想着,这人醉了怎么说话依旧这么利索呢。
见对方未置一语,冷冷淡淡地看着她,宁好莫名有些难过,胸口的火燃烧起来,几乎要把她藏匿了这么多年的情绪都卷进去,她深吸了一口气,莫名奇妙眼眶就有些发酸:“你为什么不问我怎么知道这些的,你为什么不问我……”
视线开始模糊不清,隐约看得那个人一动不动,半晌才说一句:“为什么?”
一下子,眼泪就淌了出来。
明明对方才是那个在雨夜里乱跑情绪崩溃的人,为什么哭的,却是她呢。
因为太苦,太累了吧,最烈的酒都不能发泄出她情绪的万分之一,十一年,整整十一年,她都快要分不清这种追逐到底是爱意还是不甘的执念了。
“因为老娘喜欢你,十一年了啊。”
“我再不说,你就要追着那个姓杨的跑了,我就一点机会也没有啦。”
宁好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睛,声音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她断断续续地说着:“你活得太拧巴了,妈的……我比你还拧巴。你喜欢杨诫什么呢,喜欢她无拘无束?喜欢她……自由散漫?你既喜欢这样的她,为什么要拒绝当初那样的我!”
白光闪过,一道惊雷,炸响在天边。
江有瑜抬着头,看着泪流满面开始胡言乱语的宁好,想,她应该也醉了。
不然她怎么看到了几年前,那个散着头发,故作成熟,还有点蔫儿坏的胖姑娘呢。
胖姑娘说:“我喜欢你,江姐姐!我以后要嫁给你做你的新娘子!你也喜欢我吧,错过我,你就再也找不到我这么好的人啦!”
每个字,都吹去了时光的尘埃,重新落在她的耳畔。
原来她还记得,她还以为那时候的事都忘记了呢。
这大概是唯一一件,她做错了,却不知从何道歉的事情,那点愧疚像跟银针一样藏在心脏里的某个角落,因为堵着胸口的棉絮太多,以至于银针被掩藏,她竟感觉不到了。
正想着,忽而一双滚烫的手抚上江有瑜的脸庞,在她被酒精浸泡的大脑反应过来前,阴影覆了上来,唇上一软。
迟钝的江有瑜在强烈刺激下睁大了眼睛,看到了另一双倔强的,不肯闭上的双眸。
那里激荡的情绪浓烈到让她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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