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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晚箫坦然对上了华阳公主又惊又惑的眼,“殿下方才说,兹事体大,卫国公府上下是有罪还是无罪,可要有劳殿下亲自押送他们去东都,交由陛下处置了。”
华阳公主倒吸了一口气,同是女子,瞧见方才云晚箫如此羞辱杜家小姐于人前,心里也觉得有些愤懑,不禁怒声道:“云将军已经将话说到这一步了,本宫还有什么好说的?来人!”华阳公主当即下令,“杜卿卿冒兄任职,罪犯欺君,当即押下,其他人等,随本宫去卫国公府捉拿涉案人等!”
“这……这……”长安守备军们面面相觑,突然发生的变故,他们一时还没晃过神来。
华阳公主怒然一瞪他们,“本宫知道无权调动你们,只是要你们配合本宫押送卫国公府上下赴东都受审,这是立功的机会,你们这般迟疑,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说,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把本宫放在心里?”
“殿下息怒!”长安守备军纷纷下跪,听令行事。
华阳公主看着长安守备军押着杜卿卿退出后院,拿出公主令牌交给花涫,示意她与来顺公公速速跟上,切莫使他们伤到卫国公上下一人。
云晚箫看见华阳公主有意单独留下,似是有话要说,也吩咐云飞、云扬将一边惊魂未定的迦叶心先送回小筑。
“云晚箫,今夜的你,让本宫觉得可怕。”华阳公主直言不讳。
云晚箫淡淡笑道:“殿下觉得末将做错了?”
华阳公主摇头道:“本宫不知道。”
云晚箫轻咳了两声,道:“当年潼关之战,末将也不知道前途是生是死。”
华阳公主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卫国公留在长安,于你也是……”
“于他是坏事。”云晚箫不等华阳公主说完,指了指此刻的檐上,给华阳公主递了个眼色,“人该求生,不该求死,卫国公如此,末将也如此,甚至公主殿下也该如此。”
华阳公主岂会不知道云晚箫意思檐上或许有人,可是她还是不明白,这样逼走她与卫国公上下,无疑是自断双臂,又如何与这长安城中的两头恶狼斗?
“你是个不要命的疯子!”华阳公主最后幽幽说了这样一句话。
云晚箫自嘲地笑了笑,“所以算不得良配,公主殿下早些回东都,便少些与末将的流言蜚语,于殿下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你!”华阳公主素来受天子喜爱,从来没有听过别人用如此口气待她,帝家心性翻了上来,扬手就给了云晚箫一个耳光,“本宫还不屑招你为驸马!云晚箫,你好自为之!”
云晚箫只觉得脸颊上火辣辣地甚是难受,却还笑得坦然,抱拳对着华阳公主一拜,“末将受教了!”这一拜之后,只听云晚箫压低了声音,“殿下一路小心,早一日回到洛阳,便早一日安全。”
华阳公主错愕地看着云晚箫,他分明是在提醒她小心夜长梦多,可为何方才所言所行又那般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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