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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面色羞红一片,这娇柔姿态看得贾瑚心下发痒,却因她有孕不得不按捺下来,只叹道:“我不在京里,府中要你多看顾了。尤其祖母和母亲那边。祖母虽看上去身子健壮,可这些年为家里劳心劳力,到底上了年纪。母亲虽这几年瞧上去好了些,却终究伤了底子。”
方式点头应了,小两口又是好一阵耳鬓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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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
说书人折扇一扬,“那孙姑娘再三拜谢,言道:‘情势危急,公子仁厚,行的乃是救人善举,哪里顾忌得了那么多?若小女子借此理由威逼公子相娶,岂非是恩将仇报?这婚姻大事,本是结两家之好,哪里能如此咄咄逼人?’梁公子言道:‘世俗礼教如此,我随时好心救人,可确实算是毁了姑娘名节。若我不负责,姑娘只怕要忍受千夫所指,名誉受损。’孙姑娘摇头,“公子此言差矣。我于湖边玩闹,不慎落水,可是公子之过?非也!此乃我自己粗心大意。公子救我,乃是见不得我就此命丧于此,刚巧遇上。我孙家万万做不出这等置恩人于进退两难之地的事。’”
说书人语调婉转,抑扬顿挫,尤其虽未曾名说,奈何有几分隐射最近京城之内贾家三公子与王家姑娘之事,因此旁听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催着说,“后来呢!后来呢!”
说书人喝了口茶,接着道:“孙家小姐身边的丫头急了,言道:‘姑娘,这可怎么行?若姑娘嫁不得王公子,岂不是只能绞了头发做姑子去?’孙姑娘不恼反笑,‘所以呢?我可以行这忘恩负义之举吗?若不是梁公子救我,我早已死在了那湖里。便是现今让我再死一次,又何妨?这条命本在水中早该没了的,现今能留着性命在,青灯古佛一辈子也无不可。再说,父亲为圣上肱骨之臣,只知忠孝仁义,我虽未女子,但幼承庭训,万不敢给父亲抹羞。我孙家上下绝不做这等不仁不义之事!’”
故事说完,说书人堂木一拍,茶馆内一片叫好之声。普通百姓只当听了个故事,而稍微对京中消息有些了解也有些学识的,却听出了这故事中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之意,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什么孙姑娘梁公子的。这说的明明就是那王家大姑娘和贾家三公子了。”
“不论说的谁,我倒是觉得这出说书说的不错。人家要是不救你,你早死了。人家救你一命,你反倒寻死觅活赖上人家。哪有这样的道理!这不是不仁不义,忘恩负义是什么?”
有人轻笑起来,“这王家姑娘也真够有意思,要真这么有志气,怎么没早抹了脖子,如今这一哭二闹三上吊折腾了好些时日,也没见真吊了。这贾三爷也是真够倒霉的。”
“啧啧,听说,王子腾王大人还亲自杀到贾家去了,王仁前阵子还不扬言说,贾家要是不给个交待,王家决不罢休吗?”
“呵,交待?便是要给个交待,怎么看也是他王家该给贾家赔礼道歉才是。贾家不过好心救人,要给什么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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