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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水眨了眨眼睛,看着状似沉睡的大公主,一点也不含糊地把她抱起来,然后目送齐予抱着人一步三晃地进房去。
没有人瞧见大公主的睫毛轻颤了几下,又悄悄恢复平静。
另一边丞相府,听说是公主府的人送褚蝉衣回来的,褚蝉衣的父亲褚砚想到什么,就去拜见自己的师兄褚源褚丞相了。
褚丞相听到门房的消息,就知道自己这个小师弟肯定会来的,说起来他们师兄弟四个,老大品性有问题早早脱了师门,老三一直在育林县守着师父,最有才华的老四本来应该是最有出息的那个。
想当年褚砚才貌过人,又是年纪最小的探花郎,娶了当时户部尚书云奉的大女儿,而云奉的二女儿又是当时的贵妃,也就是后来的女皇云凇。
那时候的褚砚二十多岁就已是户部侍郎,可谓是前程似锦,谁知道他后来因为不敢牵累六部那么多官员,装糊涂跟着一起收了钱财,就这样葬送了自己的仕途。
他知道褚砚本来是品行高洁之人,不然如今也不会成为当世大儒,但到底是有了污点,这辈子都在为年少的一时懦弱买单。
“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朝堂上的事,快坐吧。”褚丞相看了眼和他一样老态龙钟的褚砚,哎,只能叹一声造化弄人,最后师兄弟三个,竟是天资平平的他封官拜相。
“蝉衣和大驸马向来交好,今日公主府的马车又送她回来,我这心里不踏实。”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啦~
这两天,我努力更早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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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震惊中
褚砚抚了抚自己花白的胡子, 相较于四处奔波的自己,他的二哥虽然身体抱恙,但从老态上看, 比他还年轻些。
夫人去了以后, 他也习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唯一的牵挂就是他们的女儿了, 好在有褚丞相这个做伯父的一直照拂。
褚砚这次进京就是为着女儿的婚事,谁知道这前脚驸马后脚公主的, 他虽然已经不再是官身,但也明白不能随便参与党派之争,万一那泼天的富贵求不来,反而丢了性命就得不偿失了。
女儿一直懂事, 可坏就坏在她在丞相府长大,褚丞相是她的伯父,稍有不慎就会连累丞相府, 所以他才担忧。
褚砚想到的,褚丞相自然也想到了,他笑了笑道:“倒也不必过于忧心,蝉衣只是小辈, 代表不了丞相府,何况今日公主府的马车过门而不入, 想来是晓得轻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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