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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穿男装比穿女装多了三四分清隽洒脱,是世上所有男子加在一块儿都比不得的。
她的手依依不舍在腰间玉带打转,水眸湿润:“你明天一定会来?”
“一定会来。”
“那你走罢。”她不情不愿地别开脸。
“我走了,过不了几个时辰就会再来。舟舟想哪个时辰见到我?”
哪个时辰?琴姬杏眸闪烁,暗道,自是哪个时辰都想见到你。
但这话她不能说,赌气地轻咬昼景下巴,咬了人,眸子氤氲着不说话。
花红在外面急得跺脚。
琴姬叹了一声:“你走罢。”
“我是要走,你倒是松开我啊。”
琴姬淡淡瞥她,忍笑:“恩人不也握着我的腰肢么?你这样,我哪推得开?”
昼景红了脸,她等了二十年等到她的舟舟长大成人、等到相见的今日,自然恨不能与她同寝,寸步不离。
可今晚还有其他事要做。
无论是墨闻钟的贼心淫胆,还是琴家人的刻薄冷待,她都不想就此放过。凤眸微凝,立时散去那些旖.旎:“明早我来陪你。”
“明早你不来,我不用饭。”
昼景一怔,笑了:“明早谁挡我来见你,我一脚踏平他府邸!”
她又想起道姮,道姮贵为上界之主擅自干涉人间事,少不得遭受天道反噬。
如今她离开极寒之地再度入世,纵是道姮也管不到她头上。
如此看来,人间还是有人间的好。
星河再美,都美不过她的姑娘。可惜这道理,道姮不懂。
她人走了,闺房温度都冷却不少。
窗外秋风扫落叶,琴姬痴痴望着,心里的不安愈演愈烈,拔腿追出去:“恩人……恩人!?”
“主子?”她慌张跑出门,被柳绿拦下:“主子,家主已经离开了。”
琴姬不管不顾追出庭院,撞进一个充满香草味的怀抱。刚要反抗,满身的冷刺瞬间软绵成柳絮。
昼景稳住身形,含笑拥着她:“忘记说了,舟舟,我是你的。”
苍穹星月辉映,情人的话过分好听,琴姬患得患失的心被很好安抚,笑颜璀璨:“好,我记住了。”
“还有,送你的十八岁生辰贺礼。”她取下贴身佩戴的白玉,玉面润泽光滑,金丝和雪白毛发做了点缀,她俯身郑重佩戴在少女腰间,眸光比任何时候都要缱绻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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