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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太后将他女儿明明送去长公主府,说是伺候殿下,可不过几日就入了后宫,个中含义,旁人不清楚,他可明白着。
皇帝不会善待赵家,只怕大祸临头了。
康平县主离开后,也有朝臣过来恭贺,赵勉心神不定地应了,出宫就去了望江楼。
江知宜等候多时。
见到她后,赵勉整个人就慌了,“江大人,这、这皇帝知晓静初是您的人,这、这该怎么办?”
“无妨,你的女儿入宫不会死,最多被禁锢,反是赵大人你自己,赵家与秦淮牵扯在一起,皇帝不动你,可知因为什么事?”江知宜手中多了盏茶,慢悠悠地轻晃。
相比较她的淡然,赵勉就开始慌乱了,“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你还挺聪明的,我给你一劝告,舍不得富贵、舍不得女儿,你就会去见你死去多年的母亲。”
“这……”赵勉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颤颤惊惊,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朝着江知宜答谢:“我明白了,江舵主保重。”
江知宜勾唇笑了笑,手中的酒被晃得微微有些浑浊,她冷眼地瞧瞧。
又可以浑水摸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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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静初入宫后,并没有掀起波浪,皇帝依旧歇在暖阁里,从不踏足后苑。
但有心人渐渐发现,皇帝与长公主之间不再那么亲密,以前大臣有何事,皇帝都会说一句长公主意下如何。
如今,皇帝多会自己抉择,并不遵循长公主的意思。
波涛汹涌隐匿在平静的海面下,有人担心即将迎来暴风雨。
清明一日,百官休沐,皇帝亲临陵寝祭拜乾宗与诸位先祖。
春意正浓,陵寝内浓浓的青草气息让人感受到与纸醉金迷的长安城不同的味道,皇帝领着人往陵寝内走去,长公主在外间指挥布防,远远地就见将知宜走来。
秦棠溪停顿下来,令温瑕先退下,江知宜缓步走近。
两人碰了正面,便去树荫下坐下。
树荫下设了桌椅,宫人放了些清甜的泉水,喝入口中,清凉不说,回味时还有几分甘甜。
秦棠溪微微抿了一口,江知宜也顺势喝了,开门见山道:“听闻殿下前几日去拜祭过赵澜?”
长公主在庙里设了长生的牌位,日日都会有人守着,去年寒食今年清明,她都亲往拜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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