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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接近八公斤重的十二单衣下来,天上自由只觉得,生无可恋。
好沉,喘不过气了。
“好了,自由大人。”侍女退后一步,将铜镜转向天上自由。
只见,镜中的少女手持桧扇,遮住了精致的下颌,露出的雪白面庞无暇似月,灰眸顾盼生辉。雾鬓云鬟,随着层叠绽放的绢纱倾泻。一举一动间,不同的颜色叠合交织,在光线明暗变化间,掩映出华美流转的色彩。
果然是人靠衣装,天上自由默默感叹。
这样看起来,她似乎和这个世界融合得很好,身上那种格格不入的异感,被一重又一重衣衫完美掩藏。
“自由大人。”侍女最后将手中的艳丽的口脂递了过来,“即便不染黑齿,也请涂上口脂。”
一阵浓烈的朱砂味道随即而来,天上自由赶忙拒绝,“我从来不用口脂。”
朱砂主含硫化汞,可是标准的有毒物质。
“可是...”侍女的话没说完,天上自由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侍女:...这位大人,好生勇猛,穿着十二单能跑这么快,她第一次见到。
出了房间,一路小跑到庭院,天上自由脸不红气不喘,姿态完美。
她觉得咒力真是太好用了,省力MAX。
两面宿傩此刻也等在了庭院中,看着顷刻出现在长廊尽头的华服少女,眸色晦暗,“过来”。
天上自由应声走了过去,停在离他半步之遥的地方,瞅着依旧一身素白和服的两面宿傩,转头对着安静如鸡的里梅问:“为什么,他不用盛装?”
里梅毫不心虚地回答:“宿傩大人,自然不会受到任何规矩的束缚,葵祭算得上什么。”
天上自由:“......”好一个双标的两面四眼激推粉。
“自由大人!您的口脂还...”
身后,侍女的有些急促的声音远远传来,但她在还未出长廊,看见庭中高大鬼神的那一刻,瞬间收声,苍白着脸跪伏在地。
果然是暴君。
天上自由见状,赶忙上前靠近他身前,以防这人突然发病将无辜的侍女妹子给削了,“葵祭快开始了,我们走吧?”
两面宿傩没应声,看向里梅,“何事?”
里梅回答:“葵祭女子通常妆容华丽,贺茂神社入场之时,仪容仪表乃必要前仪。”
“无聊透顶。”两面宿傩嘲弄一句,转而看向身前的天上自由,打量片刻后,修眉一挑,“把口脂给我。”
天上自由:?不是说无聊吗?
里梅正要动作,便听到天上自由开口拒绝道:“我不用那个!”
“为何?”两面宿傩问。
“因为...味道很不好。”她随便说了个理由,抹着一嘴的朱砂,让她还怎么高高兴兴的吃东西。
两面宿傩闻言,垂眸定定地看着她,看到天上自由开始发怵,想着干脆先妥协,抹上后面再擦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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