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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六班的学生,也已经习惯了北槐不逃课,不会再像一开始那样一惊一乍,甚至潜移默化地把女生当做普通学生一般来看待。
虽然北槐还是那副冷酷懒散的样子,叫人不敢轻易接近。但她到底不像其他人口中说的那样惹是生非,暴戾张扬。
只不过像每个差生一样,整天待在班上,也不学习,只趴在课桌上睡觉。
当然在江晚的循循善诱下,北槐还是有所改变,至少会拿出课本敷衍一下,考试的时候也不交白卷了,还会尝试写几道大题。
看着数学卷子大题上,清一色的“解”字,江晚无语凝噎。
“这就是你说的写了几道大题?”
“不是你教的吗?”北槐比江晚更无辜的样子。
“我?”
“是啊。”女生双手环胸,靠着墙壁,状似无奈地耸耸肩。
“不是你说,就算做不出来,也要有个态度吗。”
她说着,下巴朝卷子的方向抬了抬。
“喏,我给的态度。”
江晚:“……”
江晚表示不想说话。
她是这么说过没错,但问题是那是针对语文阅读题的啊,谁让北槐拿去套数学了!
小姑娘气鼓鼓地转回去,不想再理后面那人。
殊不知身后的人,正望着她的背影,低眉含笑。
十二月悄无声息地到来了。
天气好像突然就冷了下来,街道两旁的树木落了一地叶子,光秃秃地像个扫把。
宁市今年的冬天格外冷。
江晚早早换上了棉服,见北槐外面还是只套着一件单薄的风衣,眉头都皱一起了。
“你是要风度不要温度是吧?”
她一把拉过女生的手。
果然,凉得像是冰块一样。
“你这是给谁糟践身体呢?感冒了是你自己受罪!”她沉着脸,一顿好训。
北槐动了动手指,抬眼看向女生。
小姑娘裹着一件宽大的糖果色棉服,袖子很长,都能轻易拢住手指,衬得整个人越发娇小。
许是怕脖子冷,黑发没有扎着,而是披散在两肩。
小脸白净,漆黑澄澈的眸子倒影着她的脸庞,像是会说话似的。
叫北槐差点沉溺在那双眼眸中。
她有些慌乱地侧过头,但被女生握着的手怎么也舍不得抽开,也不知道是因为暖和,还是其他的原因。
“回去就添衣服。”她垂着眼帘,瓮声答。
“别忘了啊。”江晚半信半疑地强调。
她说着,顺势松开了手,倒没注意到对面女生表情一闪而过的失落。
12月18号是关关的生日。
还是十八岁的生日。
正好是星期六,关关约了几个人出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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