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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终爻敲了敲她脑袋,抱着山雀悠闲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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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良猛然惊醒,从床上蹦了起来。
他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屋子里没几件家具,太阳从漏了两个洞的窗户上射进来,照亮了大半个屋子。
整个房间清冷又空荡,透露着一股又穷又不努力又懒惰的气息。
“我回来了?”冯良摸了摸自己的猛烈跳动的胸口,“难道昨晚的都是做梦,不行,夜长梦多,我得去找辛家人问一问。”
冯良从床上起来,一只千纸鹤飞到他的面前,扇动翅膀,口吐人声:“冯良,昨晚之事望你好好考虑,当然,你要是识趣一点断了念想,那对我们双方都是一件好事。”
这事居然是真的。
冯良怒意上涌,用力去打那纸鹤,却见那纸鹤化为金光消失得干干净净。完全就是仙家术法。他既无能为力,愤怒难当,心里又有一种恐惧。
那个老板那么自信,是不是真的有所依仗呢?
不行,他得去找薛家那个老家伙问问情况。
这么一想,冯良连忙下了地将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等到晚上夜幕时分,这才寻着上次辛家那条路,在林子里乱走起来。
月上高天,林里越发昏暗,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蝉叫狼鸣。冯良缩了缩脖子,圈着两只颤抖的手闭着眼往深处钻去。
第一次来这里还没感觉,现在再来,又知道自己是在坟头上乱转,冯良越想越害怕,身上飘摇的阳气像是漏了的沙包,吸引着林中的鬼魅精怪。
终于,前方出现一道亮光,隐隐约约还有两个大红灯笼在风中飘摇。冯良眼睛一亮,连忙上前,敲着大门:“老夫人老夫人,您在吗?我是您外甥冯良啊。”
“来了来了。”门内传来娇俏女声,一个姑娘打开门,见着冯良,连忙笑了出来,“哎呦,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串错门的。”
“打扰姑娘了。”冯良见那姑娘粉面桃腮,心中一动,连忙拱手说道,“我是来寻亲戚的,就是那薛牧正,结果却走错了路,姑娘可否指点我一下。”
说着,一双眼珠子便扒在人家身上不放开了。
那姑娘眼睛一眯,红舌若隐若现:“原来是薛牧正的亲戚啊,我记起你来了,莫不是十四娘那个小狐狸的未来夫君,这么一看果然一表人才,配十四娘真是绰绰有余啊。”
冯良自打昨晚就憋了一赌的气,这会被夸得心情舒坦,连忙说道:“姑娘谬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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