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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仪问:“那我呢?”
“你?我第一个就排除了你,”封之蓝嚷嚷起来,“你这样的!怎么想象得了嘛!”
72、恋旧
龙仪一脸无所谓:“想象不了就想象不了呗。”她歪倒在沙发上,从身下的垫子里摸出遥控器,封之蓝说:“你又要看电视?”
“我要看电视,”龙仪笃定,“我要看咱们地球泱泱上下三万年。”
“那你喷香水做什么?”封之蓝捂着鼻子,“我快被你呛死了!”
龙仪说:“我自个儿买的香水,想怎么喷就怎喷。”她瞥了眼封之蓝,像是看不懂封之蓝的愤怒,徐徐吐出一句:“不要太蠢了,难道你还要我帮你调节嗅觉吗?”
“我不和你斗。”
封之蓝随手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外套,不等龙仪问,她说:“我要去剧团。东西放着,我回来自己收。”
封之蓝一走,龙仪顿觉电视节目索然无味。其实她今天真有出行计划,婚礼。她真想听听那个劈腿的狗东西会说些什么鬼话。只是喷了香水,龙仪头脑忽然又清醒了:没必要,送礼金已是仁至义尽。谈恋爱总得对不起几个人,龙仪恰好不是走运的那一个。比起去人婚礼上自讨不痛快,不如留在家里和封之蓝拌拌嘴。
结果封之蓝居然出门了?计划之外的计划之外。龙仪在沙发上倒了一会儿。时针咔擦走到十二点的位置,她一跃而起。
不甘心,实在不甘心。都是爱人,都是真心相待,凭什么结尾就龙仪一个人头破血流?龙仪确信自己早已不爱了,但她却还是想去看看——
想看看那个人承诺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的神情,和往日同龙仪承诺但后来背弃的海誓山盟的模样,到底有什么区别。
请柬上有婚礼地址,龙仪去到那儿,才发现有七对新人都在结婚,酒店门口铺设的红毯就像走往幸福的阶梯,每走几步都有天造地设的一对。龙仪远远看了一会儿,只觉得自己来这一趟无趣的要命:她压根儿看不出,宴请她的,到底是哪一对中的哪一个。
仔细一想,事情都过去很久很久了。她回忆起刚分手时,她在审查表上的婚姻状况一栏填写“不婚主义”。她的想法很简单:心分明被撕碎了,黏合不起来又如何给下一个人看?一生也就这样了,她不相信爱情,更不相信会有人真正爱她。
在军团生活,填写审查表是家常便饭。没有人会认真看。龙仪预想好审查表的归宿是进碎纸机,因此无所畏惧。于是上头的指挥官告诉龙仪,审查表出了问题,有个人要和她面谈时,龙仪吓了一大跳。
然后恨不得立马把自己打包成一团,丢到外太空,最好落进黑洞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第一次见到史蔷的。联盟首席哨兵,原来不是什么冷酷的战争机器。龙仪到现在都还记得,那真是,工笔画嫌匠气,水墨画嫌不足,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一个人。她手里拿着审查表,沉默不语。龙仪以为要大祸临头了,她却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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