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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力使差点没当场气傻。

“一个人无法拥有自己没接触过的知识。”他明智地转移话题，说起了中原中也身上的异象，“我是不觉得你在擂钵街那样的生存环境之下，还有心情去了解物理学、宇宙学之类的学科。”

而如果只是看科幻小说的话，怎么也不至于因为三日月模糊的一句话就这么笃定。

“有些东西，我就是知道。不过，需要接触了之后，才有相关常识出现。”

中原中也并没有觉得奇怪，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

就像他本来觉得自己不会说话的，但是他一开口，就发现他会。

以为自己不识字，但是看到街面上的标牌，他却能很清晰的理会这些文字表达的意思。

明明最初的记忆，只是那一片的黑暗。

但是，拥有人形之后，却本能的知道要穿衣吃饭。

这些都和他那隐藏在一团黑雾中的过去有关。

听了中原中也的话，三日月了然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中原中也：“……”

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后续，他不由憋气：“你知道什么？”

三日月又开始啪嗒啪嗒地开始敲击键盘，一边漫不经心道：“你自己说过，你经历过人体试验。”

重力使一脸冷漠：“不，我没说过，是你自己猜到的。”

少年敷衍地点了点头：“哎，我知道我聪明啦！”

中原中也：不是在夸你……算了。

敲着键盘，在琴酒的档案里填密码的三日月翘了翘鼻子：“总之，知识、常识乃至于人格，其实都可以通过一定的手段，输入进人脑的。你那些超出认知外的知识，应该就是这么来的。”

过了半晌，三日月都把两人的档案搞定了，高高兴兴伸了个懒腰，一回头却看见某人并没有继续去玩电脑，而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长长的褚色发丝遮住了他的眼帘，让靠阅读微表情来辨认他人情绪的三日月没法一下子弄清楚他的想法。

三日月犹豫了一下，这种情况，中原中也是在不开心，还是只是在很认真的思考。

他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嘴，还是决定按照常规的安慰套路来：“可以不用上学，直接获得知识也……挺好的？”

有那么一瞬间，的确怀疑自己的存在是否真实的中原中也哽了一下。

他拨弄了一把额前已经有点长的发丝，嫌弃碍事地往脑后一拨，无语道：“你不会觉得这就是安慰了吧？”

看三日月点头的样子，就知道他还真是这么想的。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怀疑都是脑子犯抽，吃饱了撑的。他双臂一抱：“和你比起来，我还更像人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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