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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不像他们，从小就接受着咒术师的教育，他的理念想法乃至于道德感共情能力都是普通人甚至普通人的水平，没人能审判咒术师们的行事对错，所以每个咒术师心里都有自己的一杆秤，他们很多时候都会把自己跟普通人分的清楚，救人与杀人、善与恶他们都有不同的看法和判断标准。

虎杖悠仁不一样，救人对于他而言是本分，杀人之于他是罪恶，无论杀死的是谁，是好人还是恶人，他的内心都会受到强烈的谴责，被自己的道德感压迫。

如果一开始就没有遇见，如果初次相遇时他能在强一些不用虎杖要靠吞下手指来拯救他，如果涉谷一战他能在虎杖身边一起战斗，如果没有昏迷，如果……

没有如果。

无意间得知涉谷被宿傩杀死的无数人类真相的伏黑惠无法原谅自己。

虎杖悠仁背负着本应属于他的罪孽，艰难的前行，甚至不在前行想要带着不属于自己的恶果坠入地狱结束一切。

“是我们的错。”钉崎野蔷薇拍了怕伏黑惠的肩膀，让他冷静。

“整个事件里，最无辜的就是他了。”一年了，从当时的濒死到现在能健全的活着，钉崎野蔷薇知道这其中的艰难。

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我也有错。”胀相开口道。

如果能早些发现悠仁是我的弟弟，就不会跟他打起来，也不会让人趁他昏迷给他喂下十根手指……

仿佛一场检讨会，每个人都对虎杖悠仁怀有愧疚，但是虎杖慈裕想听的不是这个。

“人类就是麻烦啊！能直接告诉我根本原因吗！还有你！”虎杖慈裕指着胀相：“你是悠仁的哥哥吧！还是受肉/体，人类和咒灵的混血，怎么净学着人类的婆婆妈妈。”

“难道你们还不清楚我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吗！我可不是为了听你们絮絮叨叨一些我根本不在意，悠仁也不会在意的话的！”

是啊，这些事情虎杖悠仁从来没有在意过，他从不怪罪任何人，保持自我宽慰他人，就是因为他是这样的温柔的人才会让所有人都想要去爱他，保护他。

“我要知道的是为什么会发生这些的根本原因。归根结底这里只是悠仁的一个发生的未来，对另一个世界的悠仁来说这些都是多数未来的一个发展，而我要知道的不过是如何能杜绝悠仁走向这样的未来。”

无论未来的虎杖悠仁会不会遇到这些人，对于虎杖慈裕来说能让他安全的快乐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等我们换回去之后悠仁会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但是我会记住，我是不会让悠仁再次步入危险之中的。”

不是不关心这个世界的虎杖悠仁，而是面对这样既定的未来，虎杖慈裕只能选择让幼年的悠仁能避开这样未来的道路，他倒不是很担心这边的虎杖悠仁。

本世界里有早间玉在，作为一个还算靠谱的大人早间玉一定能发现虎杖悠仁的心理问题并且想办法解决，某些方面虎杖慈裕还是相当信任早间玉的。

“****”

“？什么？”

伏黑惠张口似乎说了什么，在虎杖慈裕的耳朵里被自动消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