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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了好半天,才决定不管了,反正她也要拿一次第一。
雪下得大了些,侍者依次分发了带标记的羽箭,比赛开始前,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只听得马儿不时打响鼻的声音,一众高头大马并列着排成一线,骑手个个紧张地挽着缰绳。
“驾!”
令旗一挥之下,斥喝声响起,纵马扬鞭,瞬间由静及动,马蹄踢踏,其疾如风。
马背起伏颠簸,沈清疏牢牢踩在马蹬上,寒风吹得她青色的袍角猎猎作响,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眯起,她手臂却分毫不动,一支接一支地抽了羽箭,几是不间断射出,箭箭正中靶心。
大黄和她配合默契,也是撒了欢地狂奔,到终点线前,一匹白马赶上一跃,二马几乎同时越过终点线。
沈清疏放慢马速偏头一看,却是昨日武毅候府那个少年,便对他友好地笑了笑,那少年一愣,也对她点头示意。
等他走远,沈清疏看着那匹格外神骏的白马,很是遗憾地俯身摸了摸马头,感叹道:“大黄啊大黄,你就吃亏在这身颜色上了,你要也是白马,肯定比它更帅气。”
大黄不满地打了个响鼻,抬了两下上身似乎很想把她给甩下来。
沈清疏便下了马,牵着它过去那边,夏薄言一见她,便兴奋地迎过来,伸手想要揽她肩膀,“清疏,符小侯不在,你这次铁定夺得第一了。”
沈清疏嫌弃地避开,他不说还好,一说沈清疏更郁闷了,道:“你又没参加比赛,在这儿激动个什么劲?”
“嘿嘿,”夏薄言不以为忤 ,“万一彩头是陛下的佩剑呢,我也可以趁机摸一摸嘛。”
“想得美,我估计那就是个谣言,不知道是怎么传成这样子的。”沈清疏白他一眼道:“而且结果没出,我是不是第一都还说不准呢。”
夏薄言保证道:“绝对没差,我看得仔细,你比他先迈过终点。”
沈清疏不理他。
过得一阵,皇帝传诏过去,沈清疏堪堪险胜,她二人都全中靶心,难分伯仲,只大黄稍快一点,让她沾了光。
那少年也没有太过失望,皇帝勉励了二人几句,便到最引人瞩目的彩头环节,众人都瞪大了眼,暗自猜测。
皇帝也没有吊人胃口,着人取来,却是一把上好的弓,用坚硬轻巧的紫檀神木所制,技艺精湛,能开二石。
沈清疏松了口气,毫不见失落地谢恩接了,她还真就不想要那柄佩剑,得多招人嫉恨啊。
她从台上下来,到了林薇止面前,压着上翘的嘴角,扬了扬御赐的宝弓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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