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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啊,这人的眼泪从自己进来开始就没有停过,从她的脉象和伤势来看此人的确处在昏迷中,那么究竟是多么伤心的事情?
可以让一个人在昏迷中也默默流泪?
包扎好齐颜的伤口,谷若兰便在草席旁边支了一个煎药的炉子,一边熬药一边不时看看齐颜。
谷若兰自问行医的这些年见过不少人,却从未见过这样的……气质独特,雌雄莫辨的。
虽然她此时狼狈极了,但无论是当成男子还是当成女子来看,都别具一番风姿。
谷若兰守了齐颜整整一天一夜,到第二日晌午齐颜的眼泪慢慢停了,谷若兰知道:这人要醒了。
谷若兰是有些期待的,她想看看这人醒来后的样子,更想听听这人究竟有什么故事。
反正自己拜此人所赐进了这天牢,听听故事当做利息总可以吧?
齐颜长长的睫毛抖了抖,“咕噜”一声,谷若兰咽了咽口水,期待又紧张。
睁眼了,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在看到她眸子的那一刻,谷若兰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那犹如宝石般璀璨的眼眸,带着一丝迷茫和痛苦……
眼白泛着红色,更让这颗“宝石”显得妖冶。
谷若兰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脖颈处,自己的衣服下面也藏着一颗琥珀,是爷爷捡到自己的那年戴到自己脖子上的。
那人留意到自己了,与她对视的一瞬谷若兰感觉自己的心跳一滞,竟被她眼中的气魄震慑住了。
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自己有一次赶夜路在野外看到了一匹受伤的孤狼一样,充满了敌意,戒备和恨意……
谷若兰:“我……我是医女。叫……谷若兰。”
齐颜反应了须臾,撤回了目光。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头顶的石壁,又过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我睡了多久?”
谷若兰:“一天一夜……”
谷若兰:“欸!你别动,你现在不能起来!”
对于谷若兰的劝告和阻止齐颜置若罔闻,齐颜闷哼一声,倔强地站了起来,扶着墙壁拖着镣铐,摇摇晃晃地走到气窗那面墙壁前,蹲下拎起手腕上粗重的铁链,“吱嘎吱嘎”的声音传出,在墙上刻着些什么。
做完了这些,齐颜才摇摇晃晃地回到草席上,一头栽倒,若不是谷若兰眼疾手快,怕是要摔到。
谷若兰安顿好齐颜,看到她胸口雪白的纱布渗出了鲜红,责备道:“说了叫你不要动啊!你看看,伤口……”
谷若兰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听到了齐颜低沉的叹息,看到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谷若兰无奈,只好剪开了齐颜胸口的纱布,重新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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