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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
“嗯?”
“师父怎么会这么快收到消息?”从这里到不归谷就算日夜兼程,往返也不止十天。
莫非她出谷了?甚至就藏匿在距离京城很近的地方?可是以她的身份,这完全是不可能的!
丁酉深深地看了齐颜一眼:“以你的心思难道想不通?如果连你也想不通我又怎么知道。”
齐颜笑而不语。
丁酉深沉的说道:“齐颜……我只能告诉你主人不单单只有你一枚棋子。看的见的如我,看不见的不知有多少。你……能不能别太拼命了?”
齐颜沉默良久,终未言语。
丁酉长叹一声,在脉案上写了“劳累过度,水土不服”个字,临出门前又说道:“以后你可以放心,按照御医院的规矩你的初诊御医是我,今后我便全权负责你的健康,每隔几日还要来请一次平安脉,主子那边有消息我会转告你的。”
齐颜目送丁酉离去,目色深沉。
这些年即便师父有意隐瞒身份,但齐颜也大抵猜到了。
她自然知道自己并非唯一。前朝四百年基业树大根深,放眼整个朝廷,甚至是内庭,不知有多少人还心系前朝。
可是自己的存在从来都不是在为前朝复仇,而是为了整个草原!
虽九死,其犹未悔。
随着皇榜的张贴,两位公主同日下嫁的消息传开了。
陆家二公子身份显赫名声在外,与灼华公主乃天造地设的一对。
齐颜是何许人也却鲜有人知,于是百姓们纷纷认为陛下将最心爱的帝姬嫁给寒门学子是君民一家的表现。
朝中的官员能看透南宫让真正用意的人屈指可数,大部分人觉得齐颜能娶到南宫静女是三世修到的福气。
还有一些真正欣赏齐颜才华的人,比如公羊家的兄弟则感到深深的惋惜。
齐颜得过会元,解元、探花。“二元一花”的成绩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殊荣,只可惜随着这道赐婚的圣旨,他再也没有施展抱负的机会了。
不过,还有一个人对齐颜恨之入骨,那就是太尉府的嫡二公子:陆仲行。
赐婚圣旨下的第二天,陆仲行就卸下了御前带刀侍卫的官职,待在家中学习宫礼。
此时,陆仲行的房门前站了几十名手持哨棒的家丁,将卧房围的水泄不通。房间里不时传出陆仲行的怒吼和瓷器破碎的声音。
陆权下了朝径直来到了陆仲行的院子,听到喊声皱了皱眉,推开了房门。
屋内一片狼藉,陆仲行正举着半截桌腿,看到陆权缓缓的垂下胳膊,颓废的叫了一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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