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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好死不死,她这个客人一上来就在和女主人的前妻议论主人的是非。夏旅思头皮发麻,感觉着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看吧,虞家美丽的大小姐现在神情淡然,绝美的五官美丽得惊人,却又矜冷得让人不敢直视。
裴音郗一看夏旅思神经兮兮地大声说话,心一惊,回头一看,虞言卿款款走近来,把托盘放在露台遮阳棚下的茶几上,淡声说:“我来送饮料和点心,你们慢聊。”
虞言卿放下东西转身回房间,立在中央四顾,顿时有种恍惚的感觉。按理说,她和裴音郗是经历了八年的婚姻失败了的伴侣,既然已经离婚,就说明裴音郗本就该对她无感情,过不下去了才痛弃这段婚姻关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裴音郗说的那些话也没错,她对她不过就是责任而已。其实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不是吗。离婚以后裴音郗一直在努力划清界限,是她赌气主动撩拨,后来因为手术失误的事情,裴音郗出于道义安慰她,也是她用了心机把裴音郗绑在身边当工具人。
而现在,她因为七叔的事情遇险被裴音郗救出来,裴音郗也同样出于责任心来照顾她。
好像是通顺的一种逻辑关系,可是她为什么听得那么如鲠在喉。
虞言卿觉得头痛,那种坠落的恐惧感,周围的环境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要把她吞噬的感觉又来了。可是即便是这样,虞言卿也不能忽略想起裴音郗用那种苦恼的神色,说她对她负有责任时,她心里那种失落、感伤,觉得刺痛的感觉。
原来她对于裴音郗来说,是这样的。离了婚的一对伴侣,她们接吻、拥抱、分享身体的亲密,原来对裴音郗来说是一种责任。可笑的是她动了心,裴音郗那个又闷又老实的笨蛋,恐怕还紧守着她用来做借口的“工具人”的身份吧。
虞言卿靠坐在沙发上,捏着额头,抵抗着那种疼痛晕眩,无依无恃被黑暗包裹的感觉。
裴音郗和夏旅思在虞言卿离开以后,东拉西扯地假装聊天聊了一会。就像那种两个人合伙在别人背后说坏话,结果发现人家听见了,然后这两人就开始心不在焉,可是又都不好开口先告辞,简直是尬聊到极点。
最终裴音郗拿起酒杯,倒了满满一杯酒,咕咚咕咚灌下去,再倒了一杯又咕咚咕咚灌下去,转身对夏旅思说:“走了,我去看看她。”
夏旅思也毫不客气地倒了一杯,大富豪家的酒啊,不喝亏了。她一边喝,一边对裴音郗做手势:“快去。”
裴音郗回到卧室,看见虞言卿坐在沙发上,有点想解释,但又不知道从哪里解释好。裴音郗挠挠头支吾说:“那个,我刚才说的话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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