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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漾……”卞梨喃喃,“你千万别公开——”
“金鸥也这样说,”余漾微歪脑袋,拆下了耳钉,笑道,“她让我千万别想不开。”
“她说的对。”卞梨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鹿眼微垂,嗫嚅道。
回答有些不合心意,余漾未注意到卞梨的语气变化和神色,搁在胳膊上的那双手瞬间握紧了,耳钉刺得手心生疼,“我不明白,这段关系就这么见不得人么?”
她在生气。
那句话惹对方不快了么?
卞梨捏着手机想。
她是卞梨,是余漾的女朋友,合该和别人想的不一样,这是她被赋予的独一无二的权利。
余漾希望她能更多考虑自己的感受,可以提一些任性的要求。
卞梨一下反应过来,“我确实希冀这段感情能够大白天下。那样走在大街上我们可以再也不用避讳别人的目光,我可以大胆宣誓对你的主权,我期望迟早和你旁若无人的拥吻……
这些我都想过无数回了,有时打开微博就想暗戳戳发几句——真正处于热恋之中的人从来都藏不住炫耀的心思的。”
“可我不能,余漾,比起那些,我更期望看见你站在镁光灯下,捧起奖杯底座恣意亲吻。既然我是你未来中的不可或缺,那我们就一起成长,直至可以坚不可摧地面对世俗的目光。”
“你也懂,余漾。你比我更懂,别动一时意气。”卞梨道。
耳钉的针已经刺进肉里了,余漾面无表情地将它拔出,语气中却带着浓艳的笑意,“我不会发的。”
她没有对恋情作出任何评判,只是直接转发了记者的长文,细列文中不属实的事情,给出回应。
余漾把孔宁轧戏的证据发出来了,将攒在心底已经五年,都快变成土里的腐烂物剖开,亮堂堂现在人前。
孔宁不是逼她吗?干脆鱼死网破吧。
刘屹也道明他和余漾只是工作上的关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当年水军铺天盖地,舆论不可逆转,没有留给两人辩驳的机会,刘屹的事业和家庭遭受胁迫,他也无路可走。
现如今两人手里面都握有一手证据。有卞迟当后盾,而孔宁却日益式微,说话便有了底气。
刘屹发出一段孔宁打压圈内新人,使下作手段威胁余漾的录音证据。
余漾坐在一团戏服中,浓艳的红色和苍白的青色包围着她,她有一瞬间差点以为自己就是“尤然”。
——快要被这个世界逼疯了。
晦暗中,微茫的光尘浮动。余漾缓缓站起身,行动如迟暮老人,一步一步过去门口,推开了门。
焦灼等候的金鸥抬头看她,“那些不能不敢说的,现都可以公之于众。我们捏有着铁一般事实,流言和传闻在它面前不堪一击。以前还要看公司眼色,给孔宁提鞋!余漾,孔宁欠你的,我们要全部还回去,再把应得的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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