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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的初衷是庆贺导演界殿堂级大师丁斯瑞的生日,但自从他的小儿子丁寅踏上同一条导演之路后,生日宴在更多的意义上反倒成为了丁寅结交各种人士的一种手段。

媒体也料定今晚来的人不同凡响,外边已经蹲了一大批人,每有一个人从豪车上走下来,闪光灯就此起彼伏,闪个不停。

谁都想让自己的文章在明天的娱乐刊上拔得头筹。

卞梨挽着段温的胳膊,笑容僵在脸上,时刻都有崩碎的可能。

她一下公司大楼,就被这人给拦住了。

段温将一捧漂亮的花束递给卞梨,他的身上混着各种香水味道,间杂在一块,熏得卞梨不由捂住了鼻。

山茶花瓣已经显得有些萎蔫,也不知哪个小情人留下的,现在转送给她,卞梨蹙着眉,把花束丢回了杜柒怀里。

“卞先生特意提醒我陪同你一起去,”段温笑容温雅,可眼带处的青黑色却又将此人的浪荡突显得明显,“卞梨,你刚回国,有很多事都不清楚吧?”

说罢,他上前一步,就要揽住卞梨的肩。卞梨闪身避开,段温低头就笑:“嘘……看见角落里的人了吗?要是不想被拍到,就乖乖配合。”

卞梨余光瞥过去,角落处的男人拿着一台微型相机,对着这边,见她看来,还露出一个尊敬的微笑。

——又是卞兴海的走狗。

卞梨记得回国时卞兴海是怎样说的,“把公司给你是我最后的让步,但要是让我再听见你和那个女人有一点消息,你就给我滚去国外继续呆着!”

卞兴海扇了她一巴掌,卞梨捂着通红肿痛的脸颊,垂眸不语,可眼里燃着的火仿佛能将地板烫出一个洞。他眼里只有方缚平,就算那人再不成器、再浑,他却愈加喜爱他,甚至当成继承人看待。

至于她和卞迟……怕是那人的眼中钉,因为他们只会让他想起自己上一任妻子背叛了自己。

这于一个男人而言,是莫大的污点。

卞梨眼瞳幽黑,抬起头,对着抽雪茄的卞兴海一字一顿道:“我会如您所愿。”

卞梨主动挽上段温的胳膊,扼制住男人愈发冒犯的行为。

她不卑不吭同别人问好、微笑,礼仪完美,像极了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余漾落寞站在角落里,看着她瓷白的面孔,好像春夜里的一只白鸽。明明是极柔软的性子,却又有着固执至深的梦。

她是她的梦,她从来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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