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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胡搅蛮缠的时候,五条悟的不悦一般是内敛的,少年视线飘忽,最终停在了书架上的《国语大辞典》。
“之前您和一个人打架,铲平了半个五条家,当时你们说我的户口问题,我没放在心上。”伏黑惠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五条悟应当是知道伏黑甚尔的。
他停顿片刻,仰头看向男人:“那个人,真的是我生父?”
“对,伏黑甚尔确实是你生父。”五条悟坦率地承认。
“伏黑甚尔……”伏黑惠喃喃地重复道。
他这才反应过来,明明共处了近一整天,自己竟依然不知道生父的名字。他没问,那人便也没讲。
为什么?他不高兴地攥紧衣角。
“原来如此,他来过。”五条悟放松地靠到椅背上,翘起二郎腿,“那我就明白这残秽是怎么回事了。”
语毕,男人看向神情动摇的少年,问道:“什么感受?”
“他……”伏黑惠的眼睛扫过洗衣筐里画着小狗模样的体恤衫,心情难免复杂。
他只是顺其自然地和伏黑甚尔待了一天,并没有往深了思考。
对伏黑甚尔的憎恶感和背叛感,究竟是什么时候淡化的?
现在想来,一年前五条悟和他初次见面时,就已经想跟他说清伏黑甚尔的事情,是他打断了对方,说自己不感兴趣。
可现在算什么?
少年不安地垂眸,手握紧又松开,最终扯着偏大的室内服衣角。
我又会被送走吗?像踢皮球一样?
五条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首先,我不想把你送过去。”
“诶?”少年狐疑地抬起头,望向表情淡漠的男人。
“倒不是想说跟着我会有多少物质上的好处,想来那个男人现在也不会在这方面亏待你什么。”五条悟罕见地露出少年时那不屑的、全天下都欠他钱一般的神情,“我就是不想把你送走,是心情的问题。”
“简而言之,就是‘我不乐意’。”青年晃了晃腿,片刻后又静下来,说,“但还是得看你怎么想。”
伏黑惠小声问他:“……您会把选择权交给我吗?”
五条悟将墨镜扯下些许,虚虚地挂在鼻梁上,露出漂亮的六眼:“我会。”
心里的不安涌动如江水,少年却是抿着唇,闭着眼睛,不发一语。
——不要抛下我。
当少年扯住他裤脚的时候,五条悟少见地睁大了双眼。
须臾,他浅笑着揉了揉少年的海胆头,尽量柔声道:“嗯,我知道了。”
门突然被打开,虎杖悠仁快活地蹦进房间:“老师!我进来了,你叫我有什么事?”
说着,他“咚咚”地敲了两下门。
“刺啦——”
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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