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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薏稍微愣了愣,浓密纤长的眼睫扇动而下,敛去自己心中所有的心绪,只是一瞬又重新抬了起来。
莞尔一笑:“我当然不知道,难道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你是什么意思?”傅时锦一步一步逼近眼眸,她的眼睛很亮,在黑暗里如同鹰隼般骇人。
对面妆容精致的女人往墙壁上靠过去,曲线玲珑,在灯光下勾勒出姣好的线条,慵懒淡然,口中吐出的话却字字诛心。
“东西都已经收走了,傅影后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当然是分手的意思。”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傅时锦,眼底拢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淡漠笑意,对不久前还耳鬓厮磨的枕边人的痛苦视而不见。
傅时锦的脸色惨白如纸,不带一丝血色,时清薏别开眼去,也避开了她灼人的目光,偏向旁边看戏的人:静晗,我们走吧。”
高跟鞋的声音响在空旷的走廊里,傅时锦操纵着轮椅突然转向,在地上留下一道白痕,硬生生的挡在了必经之路上,眼眸染着一层薄红:“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解释的吗?!”
不辞而别,三心二意,出尔反尔,还有,还有把我当傻子一样的戏耍——
陆静晗停下脚步,宛如看好戏一样站在一旁,这场戏她得看下去。
时清薏被她挡住了去路,双拳在背后紧攥,而声音却愈发薄凉嘲讽:“倾吞财产的案子已经了结,当初傅影后是怎么逼我回去的?您心里不清楚吗?”
她仿佛看带什么一个可笑的人一样俯视着那个人:“怎么利用权势让人折腰的戏码?你就这么喜欢吗?你就没有想过强迫的人终究会有走的一天吗?”
一字一句如刀似剑戳在傅时锦的心口,是她咎由自取,明明知道这是一个怎样没有心的女人,还要不顾一切的把她留下来,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一旦有了其她高脂,这只鸟还是会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她。
傅时锦惨笑一声,眼里光亮一点一点灰败下去,甚至显得凄怆:“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我的,可你忘了,当初是你先招惹的我……”
时清薏愣了一下,仿佛被勾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面具都有皲裂的趋势,但很快又低低的笑出声来。
“大满贯影后傅时锦傅小姐,难道真的看不出什么是做戏吗?我只是做个戏而已,你竟然认真了?”
“那你和陆静晗……”傅时锦的手握在轮椅上,青筋暴起,从喉咙里一点一点发出嘶哑的声音,她想要吼出来,可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可怖的眩晕里,连说话都尤为艰难。
“你不也跟何荌荌有关系吗?你们这样的人,把人当玩物而已,怎么,被我耍了很难受?”
她冷漠的让人心惊,话语跟连珠炮一样的往外蹦,又快又急,像是一场狂风暴雨,看的在一旁的陆静晗脸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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