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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接下来会听到他喊出自己的名字,林锦之都快分不清这一刻是梦还是现实,整个人飘忽忽的,几乎是脱口而出。
“学生在。”
殷怀这才注意到开口的锦衣少年,生的明眸皓齿,俊秀非凡。
心中又多了几分赞叹,自从柳泽之后,接连好几届的状元郎,已经有逐渐往德高望重的秃顶方向发展,幸好今年又出了个这样的人物,才生生的将逐渐走偏的趋势给拉了回来。
问了他几个问题,不难看出这林锦之确实文采斐然,
于是他准备问他西南旱灾一事,没想到他也回答有度,从容不迫,不难看出确实胸中有笔墨。
殷怀瞥了一眼柳泽,感慨道:“不知这位及不及得上当年柳相夺得状元郎时风采的万分之一。”
柳泽含笑道:“陛下谬赞。”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明白了状元郎是非林锦之莫属了。
林锦之盯着殷怀的面庞,看他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血气直往大脑涌,冲动之下不由脱口而出。
“学生愿为陛下死而后已,绝无怨言。”
殷怀见他目光中隐隐露出狂热,不由一愣,这么会拍马屁,果然上道。
退朝后殷怀按照惯例在太监拥簇下离开,走之前他鬼使神差地又往殿中望了一眼。
看见殷誉北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和周围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准备往殿外走的官员比起,显得格格不入。
他只安静的站在那,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自己身上,仿佛带着无形的重量。
看着他干什么?殷怀心中狐疑,不过他也没有问他话的功夫,便在平喜的搀扶下下了朝。
虽然自己的身子已经完全好利索了,但是平喜还是没改不来对他的态度。
每届科考放榜宫外都是同样热闹,果然这次林锦之一举夺得状元郎,外面的人交口称赞,纷纷称他为柳相之后。
殷怀不以为然,觉得他优秀归优秀,比起柳泽却差远了。
这日殷怀途径东苑一角时,忽然听到了几个太监的细细耳语声。
“芳印姑姑跟前的那个丫头,才叫一个水灵。”
“我知道,是叫凝春是吧,那丫头那张脸……啧啧,要是我当了大公公,第一件事就是要了她。”
“去你的,要对食也轮不上你。”
“哎,我前几日得了样好东西。”
随即响起一阵细微的衣物窸窣声,应该是有人掏出了什么东西。
有人刻意压低兴奋嗓音,“这书你从哪里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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