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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但笑不语。

沉月恭谨的低下眉眼,刚要转身推出去,就听见柳泽又出声叫住了自己。

抬眼望去,见柳泽依旧是温和面孔,只静静问:“宫中有什么动静吗?”

沉月一怔,随即意识到他指的是那位,“回大人……陛下他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柳泽微微一怔,不过只是短短一瞬,眼神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沉静从容,轻声道:“国师也束手无策吗?”

沉月:“…….”

“我知道了。”

临走前,沉月面露犹豫,最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大人……青元他……”

柳泽垂下眼,继续开始练字,手持毛笔在雪白宣纸上不知写着什么,语气依旧温和,但是说出的话却让沉月背上生寒。

“别人送的礼我自然要好好收下。”

她心里暗叹了口气,面上却没表露丝毫,恭身就要退出去。

走之前余光不经意的一瞥,落在柳泽练字的笔下,却是愣了愣。

柳泽的字自然不用多说,当年有“一字千金”的美誉,字如其人。

清隽苍劲,力透纸背。

只是上面赫然是个“静”字。

静什么?沉月忍不住偷瞟了他一眼,见他脸色如常,心中更是纳闷,因为怎么看也看不出他半点异样,更别提什么心烦气躁了。

又有什么能让柳相大人需要写这种东西静心的。

听到关门声响起后,柳泽盯着雪白宣纸静默片刻,突然将其揉成一团,然后随意丢在地上。

半晌,屋里才响起一道微不可察的叹息声。

殷怀接连烧了三日高烧,就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去请始作俑者国师,他却只淡淡丢下一句不会死,根本说服不了心急如焚的众人。

直到看见床上殷怀的手动了动,众人这才喜出望外,一直守在床前一动未动的重苍见状立即冲了上去。

平喜见了也连忙凑上前,大叫,“陛下动了,陛下动了!”

殷怀还没睁眼就被耳边的大嗓门吵的脑仁疼,他缓缓睁开眼,嗓子干涩的有些发疼,说出的话更是沙哑的不成样。

“我睡了多久了?”

“回陛下,睡了足足三天三夜。”

殷怀心想自己还真是睡得,他记忆最后就停留在释无机给他强灌汤药,想到这个他就气不打一出来,牙齿是咬了又咬,人也是忍了又忍。

不过话说回来他不知道给自己吃的什么药,一觉醒来竟觉得神清气爽,喉咙也不痒了也不咳了,身子也不像往常一样乏力使不上劲。

所以醒来后没再床上躺多久他就下了地,开始处理者堆积的政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药后劲实在太足,处理起鸡毛蒜皮的小事他都觉得浑身热血沸腾,越批越有劲,只觉笔下生风,犹如神龙摆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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