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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殷怀不由一身冷汗,庆幸自己知道大致走向,可以提前避开原本的下场。
殷誉北此人,冷心冷情,没有什么能入得了他的眼,如果真有了那个例外,他必定会视如眼珠子,若是他人动了他的逆鳞,下场无一例外会很惨。
原主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不过他最惨的是明明他什么都没干,只是因为长善喜欢他,就必须死。
他望着眼前的人,正静静地撑着下颔望着无边夜色,手上心不在焉的转动着酒盏,眉眼有种介于少年与成熟男子之间的冷冽。
此时他还没有登基称帝,没有成为之后暴戾恣睢,杀人不眨眼的暴君。
只是个和他差不多年龄的少年。
正盯着他出神时,殷誉北忽然掀起了眼帘,冷冷淡淡的视线中又似乎多了些什么。
“陛下,你信命吗?”
殷怀:“……什么意思?”
殷誉北像是也不在意他的回答,又垂下了眼,看不清他的神情,语气极轻极淡,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不信。”
“……”
到了岸边下船时因为船身有些摇晃,殷誉北伸手想要去扶殷怀,殷怀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把手放上去。
“朕自己可以。”
殷誉北将手垂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面色不明。
殷怀出宫的消息到底是瞒不住,更何况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有心人监视着。
慈安殿内,鎏金仙鹤炉徐徐升起佛香,殷太后正双手合十,闭眼虔诚的对着神像,面前摆了一本经书。
这时,一个嬷嬷凑到她跟前耳语片刻,她缓缓睁开了眼。
“出宫去了?去了何处?”
听了嬷嬷的回话后,她又闭上了眼,“他就这个性子,无非就是去寻欢作乐,由着他去罢。”
嬷嬷听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目光落在殷太后正参拜的神像之上,心中一动:娘娘,如今朝堂上我们的人不少都被那英国公拉拢,依老奴之见,我们何不如借机拉拢那位国师大人……”
“你以为哀家不愿,要拉拢他也得先见上他再说,可国师常年不出明镜台,哀家用什么借口。”
“..也是。”
“除非……”殷太后思忖片刻,忽然一笑:“话说回来,怀儿的身子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这……”嬷嬷本想回最近倒没听到,不过当她对上殷太后的眼神,顿时福至心灵,连忙回道:“是,陛下这几日又犯了咳疾,药石无用。”
殷太后满意颔首,捻动手上佛珠,又闭上了眼。
殷怀身子刚好利索不久,不知为何这几日又开始犯了咳疾,浑身乏力不愿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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