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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殿的学童都知道这雕塑就是玉门圣物一般的存在,每日习道前都先拜过祖师,稍对师祖不敬就会被罚,从未有人敢如此这般不敬。
周南虽然不知道这雕塑是谁,但周围人的脸上都写着“闯大祸了”几个字。但他一下没找到光带,又想让狻猊下来,只好朝着狻猊掷出一记镖。不料被击中的狻猊一下更加狂躁了,吼叫着爪子在雕塑肩上乱抓,划出四道长痕,这下所有人都傻了。
穆溪眉头一蹙,惊雪出鞘,周南连忙阻止:“别别别,让我来!”召来了光带,将狻猊套回了阵盘上。
常之恒战战兢兢地跑到雕塑面前,端详被狻猊划出的痕迹:“完了完了……怎么办啊这下?”
“怎么了这都是,这几道划痕不深啊,我们修补一下就好了……”周南话音未落,刚刚闯祸的小唐可就又哭了起来。
“你懂什么?这不是普通的雕塑,是玉门镇妖司创始人,是这里的圣物……”谢延在一旁不满道。
倘若是在念慈门,这种事对周南来说是家常便饭——他从小就把整个念慈门后山都翻了个底朝天,该玩的玩,该罚的罚。不过像不二殿这样礼义为上的仙门,戒律严苛是百家闻名的,对先辈不敬这种事应该百年以来没有人犯过。
穆溪让唐可回藏书阁面壁,而自己在祖师像前长跪,任凭周南怎么劝都不起来。
“你不起来是吧?好啊。”周南说着跪在了他旁边,“不管怎么说,事情因我而起,游戏是我带来的,要罚也是罚我。”
穆溪转头看了他一眼:“你非不二殿弟子,无须受罚。”
“我非不二殿的弟子,但是我一向一人做事一人当。破坏祖师像的人是我,理应罚我。” 周南虽然自小闯祸无数,但是每次闯了祸从不遮掩,大大方方受罚。突然告诉他闯祸让他人顶罪,这可受不了。
不过,从中午到晚上,他中途用营魂识路术落跑了两次。而穆溪的跪好像是真的在思过,一言不发,油盐不进,任凭周南怎么搭话都没用。
最后一次营魂出窍后归来,周南发现居然穆溪不见了。问了别的门生才知道,跪完了祖师像,穆溪去了石水堂接着受罚。他找了大半天才找到了后山的石水堂,但非不二殿中人无法进入。从这一日开始,他就下定决心等穆啸天回来就拜师。
这是穆溪第一次为他受罚。但他没想到,很快就有了第二次。
有一次穆溪要与法师们开会,又让周南看着道童们背书,周南无聊之下又开了小差,营魂出窍在不二殿里到处乱晃。
他在不千篇一律的回廊中无聊地绕了半天,好不容易发现一处偏殿中有人声,便爬上窗户往里瞧。殿里,穆溪正与其他几名法师说话。更准确地说,是那几位在向他汇报公事。穆溪虽然年纪轻,但天资过人,很早开始就为穆啸天分担司内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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