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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的伤已经被治好了。只是……”

夏油杰说道：“我们保护的对象，死去了。”

“没有任何意料的。”夏油杰握紧了话筒，他叹了口气，说道，“我该更小心的，要是我更小心就——”

洛特说道：“不是…不是你的错，杰。”

洛特深吸了一口气，他说道：“不是你的错。”

洛特听到了从话筒的另一端传来的夏油杰的呼吸声。

这一刻，洛特想到了，很久之前的，夏油杰抱着自己强调着，害死虫猫不是自己犯下的错的时候。

咒术师的职责、成长的艰辛、周围人怪异的目光，好像一切都能压垮一个人。

洛特一直以来都认为夏油杰很强大，他很厉害，他比自己成熟，但是归根到底，夏油杰也只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少年。

他想，自己之前说过的话语，对于夏油杰来说，会是一种负担吧。

夏油杰也是这样反复地重复着这样的话语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吗？

夏油杰叫了他的名字：“洛特。”

“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夏油杰说道，“抱歉。”

夏油杰像是平静下来了，他叹了口气，说道：“我不该那么对你说话的，抱歉，洛特。”

他又回到了曾经那个温柔克制的样子。

但是——

这真的好吗？

洛特问道：“杰，为什么那么生气？”

夏油杰不想告诉洛特原因，他只是摇了摇头，虽然隔着电话，洛特并不能看见。

“没什么。”

夏油杰短促地笑了一声，说道：“现在还没有那么糟。”

洛特问道：“真的吗？”

洛特说道：“你还记得小时候的那个童话吗？”

夏油杰说道：“我记得的。”

“我想了很久，因为弗雷说那其实是一个心理测试。”

洛特揪紧了手指，他不自觉地抬起脚跟，又放下，犹豫了很久，他才说出后面的话语：“我们活着，并不是为了责任和正确，作为人偶，我们生来就是要犯错的。”

夏油杰沉默了，说道：“那为什么之前，还要说那不是我的错呢？”

“我……”

夏油杰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知道洛特是想安慰我，但是没事的。”

夏油杰说道：“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夏油杰说道：“那些人都是普通的，生活中本来就有那些愚昧的猴子，就像那些欺负你却死也不肯悔改的人。”

洛特没有接话，他问道：“怎么做？”

夏油杰笑出来，他的声音干涩，似乎是根本没有打算告诉洛特他的想法，他并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