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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衡站到落地镜前zwnj;仔细看了看，那角只冒出一个一厘米左右的尖，藏在浓密的头发里其实也不显眼。他想了想，还zwnj;是从柜子里翻出一顶棒球帽戴在头上，笑着看周吝：现在这样zwnj;就可以了。

瞧着他的脸色确实比早晨起来的时候好了许多，周吝终于点头：好。

说是要透气，最zwnj;后也没走太zwnj;远，就近在小区附近的夜市里找了家大zwnj;排档，在周围一片纷杂吵闹声中落座。

可能zwnj;是和步衡在一起的日子长了，周吝对这种zwnj;场合的接受度也比以往高了许多，甚至能zwnj;面不改色地起身，从一堆正zwnj;在喝酒划拳或是闲聊的桌子间穿过，去给满头是汗的步衡拿水。

他跟老板娘说了几zwnj;句什么，对方摇了摇头，便头也不回地去了不远处专门卖水的摊位。

周启托着下巴看了会他的背影，忍不住扭头看向身边正zwnj;看菜单的步衡，突然笑了一声。

步衡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

没事儿，就是想起那天zwnj;周吝发消息给我说和你在一起了，当时我还zwnj;觉得特别震惊，和今天zwnj;见到的比起来，可真是差的太zwnj;远了。周启说完，又轻轻笑了一声，他真是变化大zwnj;得有些惊人。

步衡下意识扭过视线，正zwnj;好看见周吝正zwnj;在不远处的摊位上拿水，周围是嘈杂一片，他却像是有所感应一般，抬眼望过来，正zwnj;好与步衡四目相对，然后翘了翘唇角，露出温柔笑意。

步衡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回过视线看向周启：不过我觉得这样zwnj;挺好的。

是挺好的，周启赞同zwnj;地点了点头，那天zwnj;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你这小妖怪身上到底有什么独特的点，能zwnj;让周吝做出这么大zwnj;的改变。今天zwnj;知zwnj;道你是白泽之后，倒是不怎么意外了。

可能zwnj;跟我是不是白泽没多大zwnj;关zwnj;系，步衡坐直身体zwnj;，认真回答，可能zwnj;是因为和我在一起时，让他看到了度过漫漫余生的另一种zwnj;选择。禁地我去过，美虽然是很zwnj;美，却少了股

他的视线环向四周，停顿之后才继续说道，烟火气。像这里就不一样zwnj;，在这种zwnj;地方才能zwnj;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同zwnj;样zwnj;的，和我在一起之后，他也能zwnj;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活着周启眨了眨眼，顺着步衡的话，向周围看去。

时间已经不早了，四下里却仍是一片热闹景象，就在这么一瞬间，他好像真的感觉到了步衡说得那股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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