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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启眨了眨眼睛：这么多吃的，反正你自己也吃不完，哥哥帮你分担一下。

周吝自动忽略了那个让他觉得腻歪的称呼，却仍旧抓着周启的手腕：想吃饭可以，变回去。

周启惊讶：变什么？

变回你原来的人形，周吝说，这幅样子看着倒胃口。

周启摸了摸自己的脸：你什么时候有以貌取人的毛病了？

不是zwnj;以貌取人，只以貌取你。周吝说，变完吃饭，不变滚蛋，随你。

可能面zwnj;前的食物的诱惑力实在过于巨大，周启盯着茶几看了两秒，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

他轻轻抬了抬手臂，坐在沙发上的猥琐老头在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zwnj;一个年轻挺拔，面zwnj;目俊朗的年轻人。

周吝下意zwnj;识看过去，而后整个愣住。

周启瞧见他的表情，轻轻笑了起来：有这么惊讶？

周吝确实是zwnj;很惊讶，之后又突然觉得恍然大悟。

妖怪自幼崽期便zwnj;能化成人形，像人类一样从婴孩长成大人，或许会发生一些zwnj;变化，但是zwnj;面zwnj;容的根底却是zwnj;不会太变的。当然只要舍得消耗灵力，利用法术的确能够化出各种面zwnj;目，但现如zwnj;今灵气稀少，灵力珍贵，除非十分紧要的事情，极少有妖怪愿意zwnj;这么做。

周启先前虽然说过化成别的样子是zwnj;为了隐藏行zwnj;踪，但他在禁地里待了几百年，妖族之中知zwnj;道他存在的寥寥无几，更别提见过他人身zwnj;的甚至连周吝这个所谓的弟弟都没zwnj;见过。

所以先前周吝就一直在想，周启为什么要浪费灵力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上，直到现在瞧见他那张脸

那张脸实在太像周澈了，如zwnj;出一辙的桃花眼，唇角天zwnj;生上扬，说话的时候自带笑意zwnj;，甚至连鼻子的形状都一模一样，以至于周吝几乎要觉得自己面zwnj;前坐着的是zwnj;更年轻一点的周澈。

或许是zwnj;换了张脸的缘故，周启连言谈举止都发生了变化，先前的粗鲁在一瞬间消失了，举手投足斯文守礼，自带风度。

看起来了更像周澈了。

周吝看着他自顾拿起筷子，夹了块糕点吃到口中，细细地咀嚼，觉得有些zwnj;一言难尽。

周启慢吞吞地将一块糕点吃完，抬头看见他的表情，笑着问：是zwnj;不是zwnj;觉得对着我这张脸更吃不下饭了？

周吝将目光从他脸上收了回来，给自己端了一小碗米饭，要去夹菜的时候，又忍不住往周启脸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