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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都是你的画?枝杈往画册上又伸了伸,看见纸上画着一个半大的小男孩,短头发,大眼睛,穿着一条浅色的短裤,膝盖上一大块磕破的痕迹,配上脸上还没干的泪痕,应该是才摔过。
这是棠梨的声音有些迟疑,努力回想了一会,郎俊俊吗?
步衡笑了一声,点了点小男孩旁边蹲着的一只毛绒绒的灰狼幼崽:嗯,他小时候。
棠梨也跟着笑了起来,用枝杈前端的小叶片轻轻蹭了蹭画上灰狼幼崽的头,又点了点下面的一行小字:写的什么?
步衡扬了扬唇:狼妖幼崽郎俊俊,天真善良,过于爱哭
步衡最好的朋友。
他顿了顿,到底没好意思把后半句郎俊俊强行加上的话读出来。
所幸棠梨也没发现,他用枝杈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会,点评道:虽然我没见过他小时候,但感觉画得很像。
谢谢,步衡又向后翻了几页,把本子上不多的几张画都展示给棠梨看过,我只见过这些妖怪的原身还有只不算原身,所以只画了这些。
你要是当初能来禁地就好了棠梨话说了一半,又有些后悔,抱歉,我忘了对你们来说禁地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其实对于不了解的地方,我们不该妄加揣测。步衡一边说,一边看了眼纸上的红色巨兽,睚眦在禁地也不会化回真正的原身?
是,几百年了,每次化形都是你画的样子,龙龟是他亲哥哥,也没见过。棠梨瞧见步衡摸过画笔,转了语气,充满期待地问,你是要画新的吗画我?
是,步衡用笔尾点了点他的的叶片,可能要画很久,困了可以先休息,明早给你看。
好!
棠梨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只有笔尖落在纸上的沙沙声时不时地传来。
步衡画画的时候十分专注,所以当窗边半遮的窗帘被莫名其妙的风掀动起来时,他依然毫无察觉,直到突如其来地两个男人出现在他房里,其中一个落地的时候不小心踢到棠梨的花盆发出一声轻响的时候,他才抬起头。
然后就看见了满脸烦躁地站在窗边的周吝,还有他旁边站着的那个身形佝偻浑身脏兮兮头发甚至有点打结的瘦老头。
步衡拧起眉头,将视线从那陌生的瘦老头脸上收回,直接转向周吝:你
不是我,预感到这小妖怪嘴里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周吝抢先打断,他要找棠梨。
步衡侧过视线,发现棠梨已经伸出一根带着嫩绿叶片的枝杈毫不嫌弃地缠到那瘦老头手腕上,其他枝叶开心地晃着向步衡介绍:这是龙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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